秦念芯目送火燒屁股的小陳離開,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要好好照顧自己,她難道什麼時候虧待過自己嗎?
她關上房門回到了房間裏,路過穿衣鏡時無意瞥了一眼,立刻被鏡子裏那個鬼樣子嚇了一大跳。
她瞪大眼睛撲到鏡子前,隻見裏麵有一個頭發散亂的女人,雙眼腫得像核桃似的,眼睛大概變成了以前的三分之一大小,還有臉頰上那道傷口,高高腫起,看上去有點猙獰,很符合厲蔚然說的刀疤女的形象……
“啊!”
一聲淒厲的女聲響徹整間公寓,秦念芯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剛剛居然見到了靳慕寒的助理!?
她算是明白小陳剛剛眼神中閃爍的是怎樣的光芒!那分明是同情的光芒!
秦念芯無力地坐在地板上,怎麼辦,好像又想哭了……
手中的電話突然響起來,秦念芯看了一眼,接起電話。
“喂,李雪,有什麼事嗎?”
“呼……總監,您終於接電話啦!”李雪在那邊驚呼。
“有什麼急事嗎?”秦念芯皺了皺眉頭,終於接電話是什麼意思?
李雪道:“總監,事情是這樣的。上次那個慈善拍賣,他們那邊的負責人催我把要捐獻的珠寶送過去,可是我不知道要送那一個呀!負責人好像挺著急的,一直在催我。”
“原來是這事啊。”秦念芯想了想,道,“你打開我辦公室右手邊第二個抽屜,裏麵放著一個方盒子,找到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李雪驚喜道:“找到了總監!”
“那就這樣吧!你可別弄錯了,是藍色的方盒子,不是黑色……”秦念芯還沒說完,對方就興衝衝掛掉了電話。
秦念芯放下手機搖了搖頭,這個小助理什麼都好,就是做事情總是毛手毛腳。
她洗了把臉,,用冷水敷了敷腫脹的眼睛,她看向靳慕寒派人送來的藥膏盒子,猶豫了幾秒鍾,最後伸手拿了過來。
吵架歸吵架,但絕不能委屈自己!秦念芯暗暗想著。
靳慕寒開車來到了厲蔚然的酒吧,現在時間還早,酒吧沒有開始營業,靳慕寒直接走進了酒吧裏麵。
“厲蔚然呢?讓他下來見我。”
值班的服務生小心翼翼說:“老板說他不在,哦不,老板不在……”
靳慕寒:“……”
“讓他下樓見我。”靳慕寒不耐煩地敲了敲大理石的桌麵,“現在沒到中午,他肯定還沒起床,去給我把他叫起來。”
服務生快嚇哭了:“老板真的不在……”
靳慕寒也沒有多說廢話:“那好,你把昨晚酒吧的監控拿來給我看一下。”
“靳總,監控按規定不能外傳的,請您遵守我們酒吧的規定……”
“叫厲蔚然來見我,或者把監控拿過來,二選一,不要再讓我重複。”
服務生看了眼一臉戾氣的靳慕寒,畏畏縮縮地退下了。
沒過一會兒,厲蔚然來了,手上拿著一台筆記本電腦,他把電腦往靳慕寒懷裏一扔,煩躁地說道:“一大早就找過來,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靳慕寒接過筆記本放在一邊,淡淡道:“你要是早點這樣做,我又怎麼會驚擾到你。”
厲蔚然打了個嗬欠,懶懶道:“監控你自己看吧,我先上去睡覺了。”
靳慕寒攔在他身前,挑了挑眉毛:“你還不能走。”
把監控視頻留下,自己逃之夭夭,想的還挺美?
厲蔚然無力地看著麵前的靳慕寒,苦著臉道:“我是真的困,放我走吧!求你了……”
他的眼神不斷躲閃,瞎子才看不出來他有問題。靳慕寒拎著他的衣服領子,把厲蔚然一個快一米九的強壯男人輕輕巧巧扔到了沙發上。
“老實坐著。”
靳慕寒打開筆記本,點擊播放視頻。
他們當時的卡座正對著一個攝像頭,拍攝畫麵很清晰。靳慕寒看著視頻裏的自己,臉慢慢變了顏色。
他看了眼一臉心虛地厲蔚然,隨手拉過身邊的服務生:“你們店裏‘一夜求醉’那個酒,到底是什麼意思?”
服務生一臉茫然,他沒看到厲蔚然拚命對著他使眼色。
“啊,就是速醉酒杯,喝一杯就斷片兒,喝兩杯保證他親媽站在這都不認識。”
“那三杯呢?”靳慕寒語氣不善。
“沒有三杯,我們酒吧規定每位客人限買兩杯,這種酒太危險,我們這付不起那麼大的責任……”
“沒你事了,下去吧。”
靳慕寒瞥了眼厲蔚然,冷哼一聲,繼續往下看後麵的內容。
“慕寒……”厲蔚然小心翼翼攔在筆記本前麵道,“要不後麵的視頻你別看了,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