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夢愣了愣,想起前幾次去找靳慕寒最後失望而歸的場景,這不都是托了易慧蘭的福……
她心頭閃過一絲的怨懟,低著頭坐回了沙發上,易慧蘭對門外的下人道:“你先去吧!我和文夢稍後就到。”
門口的下人張了張嘴,勉強把嘴裏那句“少夫人”咽了回去。
“一會兒見到慕寒可要好好表現,他這個人呀不喜歡那些上趕著主動討好他的女人,你還沒發現嗎,秦念芯那種吊著他的狐狸精作派最能討男人的歡心……”
易慧蘭說著說著,自己突然生起氣來,許文夢有些糊塗,她不知道易慧蘭這個意思是讓她多學著點秦念芯的作派還是對這樣的方式表示不屑一顧?
許文夢心中十分焦慮,她現在隻想趕快出去見靳慕寒,她親熱地摟上易慧蘭的胳膊,甜甜道:“姑媽,等會我一切聽您的指示好不好,您不要生氣啦。”
易慧蘭理了理鬢發,歎了口氣道:“那我們出去吧,等會兒客人們也該到齊了。”
許文夢摟著易慧蘭的胳膊,兩人如一對親密的母女,親親熱熱走出了花廳。
“慕寒,你……”易慧蘭的笑容僵在臉上。
秦念芯為什麼也來了!?
許文夢臉上的精彩程度不亞於易慧蘭,就好像一個躊躇滿誌的戰士剛剛登上戰場發現自己竟然忘帶了武器!
秦念芯的心情很好,當看到易慧蘭和許文夢臉上無法掩飾的訝然和憤恨時,她的好心情指數又上升了幾個百分點。
“夫人,文夢妹妹,下午好!文夢妹妹生日快樂。”
易慧蘭嘴角抽了抽,僵硬笑著說:“秦……念芯你也來了,慕寒怎麼沒有提前說一聲呀,也好家裏的下人準備準備。”
秦念芯的眼睛眯了眯,易慧蘭這句話實際是在怪她不請自來,多日不見,老妖婆懟人的功力漸長,然而很可惜的是秦念芯也不是吃素的。
她笑著對易慧蘭道:“一樁小事罷了,我和慕寒都沒有放在心上。今天是文夢妹妹的生日,夫人您親自為妹妹舉辦party,我們這兩個當主人的自然也不能偷懶,特地早到了一些,看看能幫上什麼忙。”
秦念芯在說到“主人”兩個人字時,特地加了重音,易慧蘭的臉色變了變,許文夢更是沉不住氣,直接拉下臉來。
易慧蘭沉默了幾秒後,恢複了冷淡的語氣道:“家裏的事情有下人在,你們隻管歇著就好。”
說罷,瞪了靳慕寒一眼,扯著許文夢回自己房間去了。
秦念芯對於易慧蘭的變臉習以為常,她目送易慧蘭和許文夢離開後,突然發現一屋子的下人有些尷尬地看著她,秦念芯在心中翻了個白眼,笑笑說:“最近天氣幹燥,夫人肝火旺盛,看來要多吃些疏肝泄火的食物。”
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靳慕寒點點頭,轉向負責廚房的下人道:“記住了嗎?”
說罷,也不等他們有所反應,牽著秦念芯的手向樓上走去。
“喂,”秦念芯打量著靳慕寒的臉色小聲說,“你的氣消了嗎?”
靳慕寒轉頭看著她道:“平白無故我為何要生氣?”
“因為蘇曼和丁譽的事情唄……”
靳慕寒苦笑著道:“別人的事情,我完全沒有生氣的立場,隻是……”
“為厲蔚然傷心?”秦念芯挑了挑眉毛道。
靳慕寒推開了臥室的門,有些狐疑地看著秦念芯:“為厲蔚然傷心?”
他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眼角眉梢的笑意掩飾不住:“蔚然不需要我為他傷心,蘇曼和丁譽在一起這是一件高興的事,我們應該為他們祝福,而不是傷心。”
秦念芯用一種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看著靳慕寒,靳慕寒用一種極為正常淡定地語氣講述這句話,為什麼她覺得有些慎得慌?
“那你……”
靳慕寒苦笑道:“我隻是為蘇曼和丁譽擔心,蔚然這個人,想要什麼東西如果得不到,他就會想盡一切方法去得到,他從小就是這樣。我隻是有些擔心,蘇曼和丁譽以後怕是會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