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念芯看著丁嚴與白翠萍,不由想到母親去世後的情景。

母親屍骨未寒,他們焦急確定婚姻關係,來密謀秦氏與秦家財產,還陰狠地鑽法律漏洞來奪走她應得的財產。而她現在,人還沒死呢,他們就眼巴巴地惦記著她得來不易的位置。

秦念芯冷笑,淡漠地看向白翠萍,“白姨,一個副總而已,你至於如此耿耿於懷嗎?再說,我並非殘疾,我現在也能正常處理公務,您究竟在擔憂什麼呢?”

白翠萍掃眼蘇曼,有外人在場,她並不想說出某些事情。

見狀,丁譽輕拉住蘇曼,“我有事想問你,我們出去聊吧。”

蘇曼擰眉,想到秦念芯正被丁嚴與白翠萍圍攻,當即不肯離開。秦念芯看向她,卻寵著她點頭示意。

蘇曼記起閨蜜的托付,謹慎思量後,才不情不願地跟著丁譽走出病房。

登時,房間內僅剩秦念芯三人。

秦念芯望向白翠萍,緩緩開口,“歹徒行凶前,跟我說了幕後指使人。我並沒有泄露這件事情,你們難道就不曾懷疑嗎?”

聞言,丁嚴與白翠萍相視一眼,兩人神色各異。

秦念芯沒理會他們,繼續道,“他說,丁譽出巨額來殺我。不過,我相信丁譽,他不會出於忌憚我,做出這般蠢事。所以,丁譽被人利用,深入來說,歹徒或者他背後的人要針對的人……是你們。”

兩人似被這個消息嚇到,紛紛沉默。

片刻後,丁嚴輕拍下秦念芯的腦袋,讚揚著,“念芯,你做法非常正確。這件事情明擺有貓膩,而他們既然針對個人,那接下來還會有動作,你若繼續留在秦氏,恐怕他們還會傷害你。方才,我們沒考慮到這點,現在綜合思考,你更應該徹底遠離秦氏。”

一番話繞老繞去,還是回到原點。

秦念芯早就料到,隨即搖頭,又長歎口氣,似極其無奈。

“爸,我現在離任,你是否有猜測過外人的看法?而這些詭異傳聞與言亂又會給秦氏帶來多大影響?還有,他能輕而易舉地捅傷我,那丁譽也防不甚防。但是,我們反倒沒有過激防備等,他們料不準我們的計劃,就不敢隨意行動。趁機,我們進行調查,早日揪出凶手!”

提及丁譽的安危,白翠萍顧不上其他。

沒待丁嚴回複,白翠萍就焦急開口,“小譽可不能遭這種罪,你還是留在秦氏,等危險解除後,你再離開。”

人衝動時刻,脫口而出的話大部分屬於真心話。

“白姨,您是要我去做丁譽的人肉板子嗎?”秦念芯迅速抓住把柄,犀利反擊。

當然,你的命不值錢啊!

白翠萍心裏想著,差點又被秦念芯刺激,說出真話。關鍵時刻,丁嚴瞪去一眼,無聲阻攔,她才沒有被秦念芯兜到陷阱裏麵。

丁嚴咳嗽幾聲,冷聲斥責白翠萍,“閉上你的嘴巴,少再胡說八道!算了,我看到你就心煩,你趕緊滾回家吧!”

避免白翠萍再說,丁嚴唯有轟趕她。

白翠萍看到丁嚴一心去護著秦念芯,失望之餘,更加惱火。她恨恨地看著丁嚴,隻覺他做人太過絕情。

她好歹也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他們剛離婚,那個狐狸精臉蛋都沒生出來,他轉頭就不認人了。丁嚴,你不是人!

但兩人利益捆綁,白翠萍隻能忍著一肚子火氣,憤恨地走出病房。由於生氣,她高跟鞋踩得極其響亮。

秦念芯眼簾微垂,暗絕可惜。倘若白翠萍說出最惡毒的那句話,她就能揪著這個把柄來掣壓對方。

“我們最近吵架,鬧出許多不開心,她就將對我的不滿發泄在你身上。但是,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心裏並不是這般想,你不要介懷。”兩人一陣沉默,丁嚴思索幾秒,解釋著。

秦念芯聽著,隻覺這番話極其虛白。即便對著一個陌生人,對方也不會相信。

但是,丁嚴若沒有維護白翠萍,秦念芯更覺詭異。

想著,秦念芯點頭,“爸,我理解。再說,我當下沒心情理會這些事情,隻想盡快揪出凶手,弄清楚所有事情。”

所有事?

丁嚴臉色微變,波瀾不驚問道,“念芯,除了行凶,你還懷疑什麼嗎?”

秦念芯往後靠著,漫不經心地回答,似全然不將丁嚴當做外人。

“我直覺,這件事與媽媽被綁架一事有聯係。所以,我打算重新翻案,請求警方再次調查。”

“念芯,這不是你想,法院就會重新審理。四年前,綁匪已經被警方當場擊斃,綁架你母親的四周,隻有他的指紋。還有,警察也確認過電話聲音,正是綁匪。證據確鑿,綁匪也得到該有的報應,沒什麼可質疑的。”丁嚴蹙眉,平靜地向秦念芯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