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慧蘭如被雷劈中,驚訝到愣在原地。
頃刻,白翠萍見她沒有詳細問詳細內幕,也沒心思繼續等她開口。但她正要掛斷電話,易慧蘭恍然回神,才明白……她似乎真的大難臨頭,不是在做噩夢。
“白翠萍,你說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當年那些事情過去這麼長時間,我們當時已經完美處理,壓根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威脅,你和丁嚴究竟爆發多大矛盾,為什麼會牽起那件事?”易慧蘭焦急問出,隻覺腦袋即刻要炸裂。
當然,她並不是關心白翠萍與丁嚴的生氣,而是惱火他們私下的問題,本不該連累到她。如今,他們隨心所欲地做出這種決定,徹底將她置於危險的境地了。
況且,她當初也是好心幫他們解決難關,他們現在不感激,還回頭插了一刀,這算什麼事!
兩人幾十年的交情,白翠萍輕易猜到易慧蘭真正的想法。
白翠萍嘴角輕扯,嘲諷著,“慧蘭,你以為我想鬧到這般局麵嗎?還不是命運抓弄……而我沒有你的好運氣,一心撲向了渣男,如今我的小譽現在年紀還小,還不能獨立承擔起公司大任,我處處要為他著想。”
說著,白翠萍想到兩人最初同水平的身份與家庭背景,隨著她家族的衰落,她被迫采取特別手段來去勾引男人,為的就是未來能有所依靠。
可是,她明明付出了最珍貴又重要的東西,為什麼她和易慧蘭的命運完全相反?
白翠萍回想過去種種,心中怨氣愈發濃重。
“慧蘭,千錯萬錯就在於丁嚴這個臭男人。現在,我是走投無路,隻能跟他硬碰,更不可能顧及你。”白翠萍腦中浮現自己縝密的計劃,暗中又多了幾分自信,“不過,我不會輸。”
對丁嚴與白翠萍的輸輸贏贏,易慧蘭根本不感興趣。
“我不管你們的結果,但我們當初早就約定,誰也不能重提這件事情。翠萍,你這屬於失信。”易慧蘭滿臉怒火,隨即又緩和語氣,冷靜勸道,“丁嚴想要什麼,你就給他即可。如果你擔心以後的生活,我答應保你後半輩子與如今生活水平一樣。所以,你主動向丁嚴求和吧。”
白翠萍聽著,嘲諷地笑出聲。
“我準備與他鬥個你死我活,不然我們之間永遠都是糾纏不斷,麻煩沒完沒了,你還勸我求和?”
易慧蘭猜想,大抵丁嚴提出的條件,已經過分損害到白翠萍的利益與自尊,否則白翠萍不會有著這種強烈又堅定的想法。
她思考幾秒,耐心地繼續勸著,“你又不是第一次向丁嚴示弱,再說,丁嚴對你上心,到後來娶你,還不是看中你的溫柔賢淑。翠萍,我們三人利益相關,任何一方發生問題,其他兩人都不可能保全。所以,你就聽我一次勸,好嗎?”
然而,白翠萍對易慧蘭苦口婆心的勸阻,毫無感覺,決心也未曾有過一絲動搖。
“我隻是通知你,不是找你給我出餿主意。還有,你不是我,你沒法親身感受我所受過的冤屈……不用再勸我,我不會輕易放過丁嚴,任由他得逞地拿走我的東西。”白翠萍眸底閃過一抹憎恨,態度堅決。
接著,白翠萍沒心情再聽易慧蘭逆耳的話,直接掛斷電話。
易慧蘭怔忪,急忙撥回去,白翠萍卻沒有接聽。顯然,一如白翠萍的話,她僅提醒自己,本就不存在任何關切或幫忙的想法。
“有病的東西,你們的破事憑什麼牽扯到我,簡直不是人!”易慧蘭氣惱至極,手中拿著的修剪刀用力哢嚓幾下,盆栽內的精品玫瑰被淩亂剪碎。
隻是,哪怕易慧蘭極度不願意,她必須為丁嚴與白翠萍的內鬥做出妥善安排。
想著,她扔下剪刀,快步上樓。
房間內,許文夢百無聊賴地練習鋼琴,忽見易慧蘭暴躁闖進。
許文夢杏眸微動,她與易慧蘭相處時間夠長,如今她能大概猜出易慧蘭各種情況生氣的原因。
“姑媽,剛才誰給你來電,你怎麼這麼憤怒?”許文夢雙手抬起,款款走向易慧蘭。
經過靳慕寒的冷漠對待,易慧蘭對唯一兒子感到失望。而許文夢一直陪著她,並不斷開導她,讓她倍感窩心。因此,易慧蘭覺得自己當初幸虧沒有輕易放棄許文夢,否則她現在形單影隻,膝下等同無兒無女了。
易慧蘭深歎口氣,沉聲道,“除了靳氏,當下唯一能讓我惱火的,還不是白翠萍。”
聞言,許文夢詫異。這段時間,易慧蘭跟她說過不少往事,她了解到易慧蘭與白翠萍是極好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