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嚴西目送他們登機。隨後,等護送許文夢一家四口出國的下屬彙報,他才離開機場。

同時,白翠萍也開始行動,但她還不知道已經有人識破自己計謀。

秦宅主臥,她坐在梳妝台前,靜心地描繪自己眉形。忽然,桌麵手機響起,是一則新簡訊。

她小尾指點開,上麵僅有簡單幾字……丁嚴昏迷,一切辦妥。

白翠紅唇勾起,重新抬頭,滿意地盯著自己精美的妝容。片刻後,她獨自駕車離開秦宅。

同一時刻,唐姿與丁嚴的新婚別墅內。

歐式奢華餐桌上擺放著十幾道佳肴,唐姿穿著紅色魚尾裙,顯然盛裝打扮一番。她端起紅酒杯,安靜品嚐著昂貴紅酒的畫麵,那是任何男人也會拜倒她的石榴裙,為她的美麗而神魂顛倒。

隻是,當下的寂靜透著幾分詭異。

嘭,大門被人打開,又小聲關上,幾乎沒有發出聲音,卻讓唐姿臉色微變。她放下酒杯,精致年輕的臉蛋有瞬間的僵硬。

白翠萍徐徐走近,輕巧將唐姿的神色收入眼底,她紅唇溢出一絲冷笑,毫不掩飾的鄙夷。不過當下,她對唐姿倒是沒有以前的針鋒相對與破口大罵。

“你的部分報酬,其他東西,等你出國後,你就會拿到。”白翠萍將手中銀色保險箱擱在桌麵,小手微用力往前推,箱子順著大理石光滑表麵,停在唐姿麵前。

唐姿美眸微閃,她虔誠地打開箱子,鋪滿箱子的美元現金頓時霸占她的所有視線。

她不禁咽口口水,自控地壓下心中的緊張與激動,平靜道,“白翠萍,我雖然幫助你迷暈丁嚴,但你所做的事情與我毫無關係。以後,丁嚴若追究起來,你必須派人保護我。”

丁嚴怎麼可能平安無事,他更不會有以後……

白翠萍心想著,雙眸中湧起一抹瘋狂與惡毒。不過,她不會向唐姿說明自己的計劃。

“隻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出國,甭說丁嚴,其他人一輩子都找不到你。”白翠萍嘴角扯下,不耐煩地結束她們的談話,“跟我交易,你不會吃虧。我給你安排了車,你先到外地逗留幾天,再坐遊輪到海外。”

唐姿聽著,心中依舊惴惴不安。她嘴角微動,想要問清楚整件事情,但她明白白翠萍……不會告訴她,而她也擔心自己知道太多,反倒引起白翠萍的警惕。

白翠萍心狠手辣又有權勢,她一介普通人根本沒法與她爭鬥。

想著,唐姿不再詢問。她微俯身,拉著椅子旁側的行李箱,徑直離開這棟華美牢籠。而對趴在桌麵的男人,她全程不再投去一眼。

待唐姿坐車離開,白翠萍站在門口,吩咐自己帶來的男人,“綁起他,送到元山的平房。”

說著,她微壓下帽簷,擋住刺眼的陽光,淡然地鑽入座駕。

海市的秋季,少了夏日的灼熱,卻延承燦爛日光,驅散了這片繁華大地上的某些黑暗。

三小時後,元山山腳處一所普通平房。其他周圍房子破壞,屬於多年沒有修葺與居住的狀況。

但是,房子四周圍繞著青山綠水,滋生出一派勃勃生機,與基本無人居住而顯得死氣沉沉的村落截然相反。

平房內,丁嚴被綁在一根石柱上,臉和身上已經有不同程度的傷口。他麵前,那兩個男人仍舊在不斷向他揮拳與猛踹。

丁嚴疼的渾身抽搐,但他嘴巴被破布塞得緊緊,他沒辦法吐出布團,也沒能發出任何一丁點喊聲。相比痛快地發泄,丁嚴當下往回憋的狀況,更加深他的疼痛。

不久後,丁嚴腦袋無力地垂落,嘴角的血漬與汗水混合在一起,如同閥口鬆開的水龍頭,不斷滴落。幾米外的方桌,白翠萍饒有興致地欣賞著男人的狼狽。

“我有話要說,把他弄醒。”她愜意地靠在椅背,悠然地換了坐姿。

聞言,其中一名男人從藍色塑料大桶內,盛了幾小桶冰水,直接潑到丁嚴身上。冰涼的水中還漂浮著不少冰塊,滲透入丁嚴的傷口後,無一不在刺激他,增加他的痛感。

丁嚴渾身猛打個冷顫,當即清醒。

“簽了它。”白翠萍將一份合同遞到他麵前,低聲道。

丁嚴抬頭,雙眼陰鬱地看向白翠萍,難以置信她的狠辣。但白翠萍顯然不想聽丁嚴說話,至今也沒讓人取下他口中的布團。

隻是,麵對丁嚴充滿仇恨與沉痛的目光,白翠萍覺得務必嘲諷,忍不住吐槽幾句。

“丁嚴,這都是你逼我的,可怪不了我。你如果沒有汙蔑我,對我和小譽趕盡殺絕,我們一家三口即便已經破裂,但我不會對你動手。可是……”白翠萍尖銳指甲用力地捏著定嚴的下巴,深嵌入他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