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芯沒想到靳慕寒不但跟著來某國,還明確知曉她目前遇到的難處,不求回報地對她伸出援手。
在秦念芯記憶中,靳慕寒總是在她最需要時刻,便會沉默地替她解決難題。
可是,一事歸一碼,她雖然感謝他的幫忙,卻不能將這點感動轉移到兩人私生活當中。想著,秦念芯稍微壓抑內心翻滾的情緒。
她看著短信,十指微點動著屏幕,回複靳慕寒。
我作為朋友,謝謝你的支援。
待短信已發出,秦念芯不關心靳慕寒是否有查看,便利索地招呼同事們,前去C酒店。他們離瑞萊斯酒店之際,秦念芯特意留意酒店前台,發現柴經理等人,全不見蹤影。
而整棟酒店僅剩下大堂那盞台燈,配上冷颼颼的室內,甭說旅客,即便是流浪的貓狗,也不肯踏入一步,就怕被這冰冷的溫度給凍僵。
秦念芯臉色微沉,紅唇微抿起,隨即沉默地跟著同事們,一起離開酒店。
與此同時,靳慕寒因靳氏內部問題,隻能暫時放下私事,不得不趕回海市。當靳慕寒踏上飛機一刻,厲蔚然為了安撫焦急的媳婦,迅速探查到靳慕寒的行蹤。
十個小時後,飛機落在海市最大機場。厲蔚然搶先嚴西,前去接機。
同行的人,自然還有蘇曼。
出口處,厲蔚然熱情地朝靳慕寒揮手示意。靳慕寒黑眸掃過這對夫妻,當即知曉他們的意圖。
他大步走近,隨手將公文包扔給司機厲蔚然,“我待會要回靳氏,你們若有什麼事,就在路上來詢問。”
厲蔚然連忙點頭,他本在擔心,靳慕寒會厭惡他們打聽私事呢。
隨即,三人上車,厲蔚然盡職盡責地充當司機,並主動開口,“慕寒,你和念芯現在屬於什麼情況?”
“我向她隱瞞了許文夢的事,她很生氣,已經向我發送離婚協議書。”靳慕寒神色黯然,言簡意賅回答。
此次,他願意說出私事,主要是他沒辦法動搖秦念芯的決心,所以他要尋求朋友的幫忙,替他出謀劃策。
聞言,厲蔚然目瞪口呆,沒想到秦念芯這般狠絕。
他聯想到好兄弟多年等待她,對她癡情至今,她則為了丁點誤會,張嘴就要離婚。想著,他不禁為靳慕寒感到不值得。
“我看她壓根不是你最終的靳太太,你們這樁姻緣也屬於孽緣。”厲蔚然掃眼車後視鏡,略顯義憤填膺道,“慕寒,你就答應她,等你離婚了,老子給你找個更好的女人,讓秦念芯等著後悔!”
後座,靳慕寒俊臉淡漠,眼底閃過一抹無語。
然而,不待靳慕寒糾正,蘇曼一把怒火,絲毫不念車上還有外人,當場就嚴厲地訓斥自家丈夫,“厲蔚然,你腦子被豬吃了?他真想離婚,還會拖到今天。還有,如果你和前女友們,甚至是曾有曖昧關係的女人有所來往,不管你是否告訴我,老娘都會不爽。倘若你敢瞞著我,什麼離婚……我可不會這般便宜你。”
最後一句,蘇曼陰測測地勾唇,神色駭人。
厲蔚然小心翼翼地咽口水,接著衝著蘇曼諂笑。
“我對你死心塌地,其他女人就是垃圾,根本入不了我這雙雪亮的慧眼。蘇曼,你放一萬個心,我不會給她們任何接近的機會,立誌將她們的不軌意圖直接扼殺在搖籃中!”
厲蔚然口口勿堅決,似在拿生命來發誓。
蘇曼冷瞥去一眼,滿臉嫌棄。
她沒有回應厲蔚然的立誓,繼續問靳慕寒,“你現在有什麼挽救辦法?”
聽著靳慕寒的語氣,她大抵猜到秦念芯這回對他,算是徹底的心灰意冷。但她又明白,秦念芯是癡情的女人,心與嘴巴上的決然往往相反,定然難以放下靳慕寒。
因此,她為了自家閨蜜的愛情,務必要參與此事,免得閨蜜錯走一步,造成終身後悔。
靳慕寒怔愣,隨即搖頭,“沒有。”
蘇曼大翻白眼,但如今糟糕局麵,由不得她吐槽靳慕寒。想著,她壓下內心的鄙夷與不爽,繼續詳細過問許文夢的事。
不久後,法拉利在高速路上馳騁,車內卻陷入死一般寂靜。
“慕寒,女人本就是敏感生物。況且,你和許文夢清清白白,你也沒必要隱瞞秦念芯,你這次……唉,真是犯糊塗啊。”厲蔚然聽完所有細節,忽然改變立場,完全不懂靳慕寒的動機。
靳慕寒眸色微動,並沒有說明緣由。
見狀,蘇曼黛眉擰起,顯然對靳慕寒的善意謊言,深感疑惑。
不過,她識趣地沒有刨根問底,沉聲陳述一個事實,“以念芯的性格,除非你能讓醫生給許文夢做羊水刺痛,驗證你與孩子沒有親子關係,否則她不會相信你任何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