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佩旋以為是自己說的小聲了,所以白自生才沒有注意到自己,便又加大了音量,又喊了一聲“姐夫。”
這下白自生有反應了,抬頭看了一眼唐佩旋,但眼神冰冷,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然後繼續輕抿了一口手裏的酒,沒搭理唐佩旋。
對於唐佩旋來說,一個眼神已經足夠了,她也沒指望剛來白家就想這麼樣,所以白自生能給她一個眼神,那也是莫大的榮耀了。
樓梯口站著的夢想看到白自生看了一眼唐佩旋,臉色立即又沉了幾分,眼裏也多了一分吃人的味道,一個唐以男還不夠,現在又來一個唐佩旋,夢想的手指握成了拳,越來越緊。
門口的唐以男笑了笑,轉身繼續招呼客人。
忽然一個男人入了唐以男的眼,這男人不男不女、半人半妖、英氣的劍眉,眉宇間帶著嬌柔,手裏拿著一杯血紅色的紅酒,在手裏搖晃,遠遠的盯著唐以男看來。
唐以男一怔,他怎麼會來。
隨即男人邁步走了過來,在王淑娟和唐以男跟前站定,喊了一聲,“姑媽好!”
王淑娟笑嗬嗬的,“小峰來了,好久都沒見了。”
“是啊,這幾年發生一些事情,所以沒多出來走動,還請姑媽見諒。”霍峰溫潤儒雅的樣子,謙和的道。
“姑媽理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過的好就行。”
兩人一人一句隨意的聊著,唐以男聽著他們的話,心顫了幾下,嘴唇有些發白,腳步不知覺的向後退了一步,“姑媽?霍峰叫王淑娟姑媽,他們原來是親戚關係,她怎麼從來都沒有聽霍峰說過這件事。”
“還有他說的這幾年發生的事,是指她的死亡嗎,那他現在表現出來的意思是這幾年他很難過嗎?真是假惺惺,表裏不一的男人,當時她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個男人偽裝的演技真是高超,到現在她都已經死了三年了,他還能裝的一副難過的樣子,這演技也是沒誰能比了。”
王淑娟跟霍峰客套完後,這才轉身看著唐以男道:“以男,快過來,這是霍峰,你應該認識,按照輩分你還應該稱呼一聲表哥的。”
是啊,她怎麼能不認識呢,化成灰她都認識,上一世,自己愛慘了這個男人,愛的幾近忘乎所以,愛到全天下都失了顏色,唯獨眼裏隻剩他一個而已。
也就是她現在看到的這張完美如妖孽的臉,讓她第一次見了,便就想主動撲上去的衝動,這一世再次見了,還是忍不住的對他心跳,可除此之外,還有壓抑不住的惡心、憎恨。以及內心深處的那種片片淩遲的痛。
這下唐以男沒有熱情的握手或是擁抱,隻是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這聲表哥,也沒叫。
“表弟媳好像有些不喜歡我啊,”霍峰嘴角帶笑,非常有磁性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