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過謙了,原是我不小心。”烏蘭說著,告辭,“公子您忙,我先回去休息了。”
“姑娘隻管當這兒是在自個兒家,若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蘇某今後便不用擔心照顧不周。”蘇通道,烏蘭謝了謝離開之後,隻見趙古越兩隻眼睛氣憤得要噴火,“你故意為之!是何用意!”
蘇通抬起頭看著他,輕輕淡淡地說,一步步慢慢走近趙古越,“正如趙先生不喜蘇某過問先生的感情事一樣,蘇某也不喜歡先生每時每回都問蘇某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
趙古越一愣,蘇通正坐下,端起了茶來品了一口,“先生請坐啊,嚐嚐今日的茶,沏得還不錯。”
趙古越又是一愣,三分渾噩地坐下,不禁又往蘇通看去,那種熟悉地感覺讓他心頭濕潤如潮,“誒……你平日裏也這樣?”
見蘇通沒明白他所問,他又補充道,“就是性情……也這樣?”
“這樣有何不妥?”蘇通對他的疑惑不以為然。
趙古越見問不出答案,其實問出來也沒什麼意義,雖然方才蘇通作為很有一種賀靳小時候的作派,但到底不是賀靳,想到這裏不免惆悵地搖搖頭,“甚好,這樣甚好。”
蘇通起身到書案前寫了一封信,遞給趙古越,請他幫忙送給左相書柬之。趙古越拿著信,疑道,“我不認識書柬之,堂堂左相府也不是我想進就進,堂堂相爺更不是我想見就見,而且你莫忘了你現在是禁足……”
“你也說了是被禁足,不是連書信都不能往來,書柬之是我好友也是賀靳的朋友,我想邀他過府一敘,乃人之常情,有何不妥?”蘇通頗以為然道,“若是他府上的人難為你,你就說是我邀請的,他們必不會攔你。”
蘇明不在,也拿不定這信去送還是不去送,蘇通莫不是專程挑了這個點兒來找他辦事?趙古越遲疑著,蘇通又說,“你不放心,便將信打開看一看。我剛才說的若有假,書柬之也不會理會我,而且時值國喪,或許你這封信送過去,他也未必一定能來!我也不過碰碰運氣。”
如此一說,趙古越打算試一試,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豈料書柬之很快就來了,一進屋與蘇通說了兩句便要看一看鎮南王的情況,蘇通將他引到床前,趙古越便站在不遠處看著。
“多虧了趙先生妙手回春,王爺病情雖來勢洶洶,現下已穩定複原起來。”蘇通一邊說著,引著書柬之坐在床頭置著的椅子上,自己坐在床沿,一邊伸手牽了牽被子。
書柬之明顯看見他的手在他跟前的被子上拍了拍就又恢複了掖被子的動作再收回手去,一切那般自然也未引起監視著他們的那位趙先生的注意。
雖不知蘇通要暗遞什麼信息給他,但看看卻是無妨,畢竟來的時候他還疑惑怎麼他突然之間找上自己。書柬之起身裝作湊近了看賀靳臉色,左手探進被子裏摸到一封信瞬時收進袖子裏,“呼吸和緩,臉色平潤,是好轉的跡象,耐你多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