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突然大力一推,回身一看隻見到身穿藍紫衣的女子右手臂全是血,蘇義接住了她,提劍揮開賀頤的又一劍劈殺,賀頤殺性又增已將糾纏他的雲漢人全數殺盡。剛被蘇義擋了回去,賀頤往後一退又直進,白瓔忍住痛疾呼那個白衣男子替她殺了賀頤。”
“這時,賀靳拔劍就朝賀頤衝過去,白瓔也不知哪來兒的力氣,也隨後衝了過去,卻隻接住了被劍貫穿肩胛的賀靳,白瓔氣血上湧,痛倒一旁,而賀頤又一劍劈向賀靳,白瓔翻身將賀靳扯入懷裏,左肩骨生生接住那一劍,白衣男子雖然出手了但終究晚了一刹,賀靳爬起身就朝我衝來,一劍刺穿我左腹,回身就衝向了賀頤,趁著白衣男子與賀頤糾纏,他衝到賀頤腳邊,反身一縱將劍貫入賀頤腹部,賀頤痛呼著重重一掌拍開賀靳,正是壁立萬仞地聖河。”
蘇通見了閻羅目眥欲裂,呼吸驟停,一臉憋得青白。
“賀頤中蠱毒太深,雖被賀靳刺中一劍卻沒有立刻清醒,白衣男子與他纏鬥不相上下,蘇義帶著白瓔和那名身穿藍紫衣的女子走了,我也昏死了過去。南疆的援軍到時,白衣男子與賀頤還在打,我被救醒便命人去找賀靳蘇義他們,而沒多久賀頤開始清醒,悲慟之外對白衣男子的殺意卻不減反增,兩人各自身受對方一劍,賀頤已經沒有力氣再戰,白衣男子卻還有力氣,趁著那個機會,白衣男子揮劍砍下賀頤的頭,在衝出五靈穀時,也身中數箭。”
蘇通渾身僵硬地坐著,腦子裏一片混沌空無,隻見霹靂拉摧。
趙古越的聲音卻還在繼續,“因此我救下了賀靳,在五靈穀峽口找到了白瓔,她已經死了但兩個孩子平安降生,白衣男子逃走了。南疆大軍圍困落霞城,雲漢大敗,蘇義帶著幾個人逃了出去。後來我查到,白衣男子叫雲伣乃當朝皇族更掌握著強大的江湖勢力,藍紫衣的女子是蘇義發妻叫顏淑在逃離落霞城的路上傷情加重無救,白瓔的兩個孩子,一個跟著蘇義,另一個我查無所蹤……”
“賀大哥!”烏蘭一聲驚呼,打斷了趙古越,也瞬間將蘇通拽回了現實。
賀靳抓著屏風,眼睛卻盯著趙古越,一張口卻一口血吐到屏風上,身體也難以支撐的崩然倒下。
蘇通奔過去剛扶起他,他的眼如刀劍寒凜遍是仇恨,氣若遊絲顫著聲問,“他在哪裏?”
“大哥!”蘇通大慟,一股恨灌頂而下,四處衝擊。
“此仇必報!”賀靳嗆了一口血,“趙……古越,雲伣在哪裏?”
蘇通抱著賀靳放上床,趙古越跟在一旁,“我隻知道他又出現了,我此番便是為了他而來,你放心,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仇。”
“大哥,你感覺怎麼樣?”蘇通問。
賀靳隻看著趙古越,“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趙古越沉默著,烏蘭上前說,“我們也沒想到‘留生’雖然救回了你,你卻失去了很多記憶,我們想等你身體更好一些後再告訴你,哪知半年後你無意聽到了賀家軍全部喪命五靈穀竟不告而別了,我們一直找你,直到一年後得到消息說你回了雲漢,以為你全都記起了,也就不用再說,但幾年後我們卻查到你拜入君子盟,成了觀雲的徒弟,我們才知你並沒有恢複記憶,也查出觀雲神智時常混亂,已許久不見於江湖。我們說出來不過徒增紛擾,我們蒙受蘇義白瓔和顏淑的救命之恩,他們的仇由我們來報,還你一個平靜安寧也不是不好,但卻在多年後發現你在查五靈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