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請你放手!”她冰冷地說道,卻不反抗,任由他抱著。
“你是朕的女人,朕絕不放手!”他賭氣似的,手臂圈禁了幾分。
蘇綺玉聽到這句話,心裏的歡喜不過是一秒,便消退了。
“哼,天下的女人都是皇上的女人。”蘇綺玉冷笑,感覺夜瑾墨的手臂微顫,她趁機用力將他和她的距離拉開,不滿的回頭,眼神堅定地看著他,自嘲地道:“皇上,臣妾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沒有香妃那樣的哥哥,沒有麗嬪那樣的親爹,臣妾身份特殊,不能給皇上帶來利益,臣妾落得這個境地,臣妾毫無怨言。”
“朕不允許你這樣貶低自己。”夜瑾墨怒道,在他心裏,他絕對沒有用利益兩個字來衡量他和她的關係。
蘇綺玉不會再相信他的假情假意,言辭激烈地道:“皇上,您還想說什麼?難道說,臣妾眼拙,看不出那支箭上的箭翎所用的角鷹羽,便是李家獨有的標誌嗎?”
夜瑾墨神色一顫,抬眸看著蘇綺玉,見她清冷的笑是那麼疏遠和冷漠,一絲痛感席卷心頭。
“皇上無話可說了吧。”蘇綺玉哼笑一聲,道:“皇上有意偏袒李家,置臣妾性命於不顧,臣妾有自知之明,不會讓皇上為難。”
她悲涼的說道,要不是蘭竹之前有和她解說李家的事情,她恐怕不會看出那致命的箭有何不同,而夜瑾墨的做法讓她太過失望,將這件事交給李將軍查辦,等於是給了他一個特赦令,真相永遠都被掩埋。
“朕若不擔心你,剛才豈會……”夜瑾墨激動地道,臨到嘴邊的話,卻因她寡淡的臉色而深埋心底,這個時候,已經不適合再解釋什麼。“玉兒,你隻知其一,卻不知,朕也有朕的為難之處。”
朕也有朕的為難之處!
這句話,伴隨著一聲歎息,透著帝王的無奈,深深地敲擊在她心裏。
馬蹄聲載著夜瑾墨絕塵而去,兩人都沒有回頭,夜瑾墨揮著馬鞭,每一下都鞭得身下的馬兒嘶鳴,速度也越發快捷。
“駕駕……”他大聲駕馭著身下的馬,兩旁的柳樹被絕馳的速度揚起,久久才從風刮中停下來,樹下,落滿一地碎葉。
“籲!”絕馳的馬兒,忽聽主人的一聲口令急速停下,若不是訓練有素,恐要將主人直接從馬背上摔下去。
夜瑾墨跳下馬,利落的站穩,看著馬兒腹部的鞭傷,他伸手附上去輕輕撫摸,心疼地為剛才自己的鞭策感到抱歉,馬兒低著頭,鼻子裏哼著氣,似乎感受到他的道歉,頭彎過來上下點著。
這匹馬,叫雪域,大興的江山,就是在雪域的馬背上打下的,他也極為愛惜這匹馬,今日,第一次因為失控,他用力鞭打了它。
雪域極為通靈性,知道他此刻傷心,一點都沒有怪罪他的鞭打。
“雪域,你回去吧!將她一個人丟下,朕不放心!”
他的眼裏,透出的擔憂遠遠超過了剛才激憤的負麵情緒。
他輕輕拍著馬背,雪域便長嘶一聲往相反的方向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