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墨不用回頭,因為皇後已經提著裙子攔在了她的麵前。
他麵色一沉,已是不悅。
“皇上,請留步!”皇後再一次說道。
夜瑾墨深呼吸一口氣,還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他,皇後一向穩重,一般不會做出越軌之舉,所以他忍住了。
“皇後還有事?”他的聲音是極為冰冷的。
皇後直言不諱道:“皇上可是去玉妃那裏?”
夜瑾墨眼神一沉,既然知道,還攔著他,難道皇後也有意爭寵?
皇後見夜瑾墨像是默認一般,便著急道:“皇上,您今晚不能去玉妃妹妹那裏。”
“朕留宿於哪個後妃宮裏,還要向皇後稟報嗎?”夜瑾墨顯得不耐,皇後這麼明顯的邀寵,他已經不想再留在長禧殿。
皇後顯得很穩定,她並不是爭寵,要爭當初也不會撮合他和蘇綺玉,隻是現在,她不得不為他著想。
皇後幹脆跪下來,苦口婆心地道:“皇上,臣妾並未想過要爭寵,這麼多年,臣妾是什麼樣的人皇上心知肚明,臣妾要爭寵,萬不會在這個時候惹皇上不高興。”
夜瑾墨雖然不願意聽,不過皇後說的是實話,要不是皇後大度,後宮也不會這麼安寧。
他彎身將皇後扶起來坐在椅子上,她是一個好女人,從王府到大興,她一直陪著他,歲月如梭,她曾經是一個年輕美貌的妙齡少女,如今也顯得有些歲月痕跡了。
“皇後有話不妨直說吧!”夜瑾墨覺得皇後有事。
皇後恢複鎮定,好在皇上還念及當年同甘共苦的情分,不然她哪裏留得住他?
兩人坐好後,皇後再次將茶遞給夜瑾墨,讓他稍微緩和一下情緒。
她知道,她阻止皇上去寵妃的宮裏是有些冒險,但是為了他,她不得不這麼做。
“皇上,臣妾聽聞,此次圍場發生很多事情,其中陸尚書的兒子陸公子死於非命,香妃曾指認凶手是玉妃。”
夜瑾墨對此很不快,後來此事由李將軍出麵擺平了,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是誰殺害了陸公子,此事若是查下去恐傷國本,而且陸尚書冤枉玉兒,他必須讓這件事盡快了結。
皇後重提舊事,不知道有什麼意思。
“這件事,李將軍已經結案了。”
皇後就知道皇上會將此事草草了事,因為這關乎玉妃。
其實,曆朝曆代都是這樣,隻要是有害國本,多少冤枉事不是被真相掩蓋了呢?別說是死了一個紈絝子弟,就算是一員大臣,隻要關乎社稷,都不是事兒。
“皇上,此事雖然已經結案,但是皇上可有想過,陸公子的死因,玉妃是最大的嫌疑,陸尚書不會不知道皇上的偏袒,若是他心中有怨,對玉妃是極為不利的。”
夜瑾墨最厭恨別人的威脅,這些道理他都懂,但是威脅二字,絕對不能在他麵前發生。
“朕已查實,此事與玉妃無關,他一個老頑固難道還質疑朕不成?”夜瑾墨氣憤的道,心裏很不平。
蘇綺玉那晚已經解說了一番,此事與她毫無任何關係,為何這些老古董就是頑固不化,冤枉好人?
皇後知道皇上的氣憤,怎麼說蘇綺玉都是他的心頭肉,他絕對會保護她嚴嚴實實,但是人心向背,她絕不能因為一個妃子,就讓皇上失了大臣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