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的修養,夜瑾墨終於度過了危險期,傷口因為愈合開始慢慢有些瘙癢,夜瑾墨在夜裏,總是睡得不安穩,時而醒來微微睜開眼,便能夠看到床前一個模糊的影子坐著陪伴自己,他很想睜開眼好好看看她,卻敵不過身體的疼痛和藥物的催化次次昏睡過去。
藥性散過之後,這次他終於清醒地睜開眼,可是卻沒有看到床頭期待的人兒。
玉兒呢?夜瑾墨猛然睜眼,心裏一驚,生怕她又離開自己。
“六哥,你終於醒了?”帳外突然進來的夜錦城驚喜地發現夜瑾墨醒來,快步跑到他身邊去。
夜瑾墨見到夜錦城也很開心,要不是傷口還有點痛,他一定會衝上去迎接他。
“九弟。”夜瑾墨親熱地叫他。
夜錦城麵露喜色,雙臂張開,與夜瑾墨擁抱。
夜瑾墨欣然接受,說起夜錦城,夜瑾墨比他大七歲,年齡的差距並沒有讓兩兄弟的感情疏遠。夜錦城的母妃死得早,所以從小他便被托付給夜瑾墨的母親皇後撫養,兩人比同胞兄弟還要親,夜瑾墨排行第六,所以夜錦城在稱呼上也親昵地叫夜瑾墨六哥,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有的隻是尊重和親切。
夜瑾墨被德妃陷害的時候,夜錦城年紀小,幸免於難,這麼多年在鬱金國一直謹慎小心,韜光養晦,才二十出頭便帶兵殺敵,羽翼漸豐卻一直被鬱金國主夜瑾池忌憚,雖屢立戰功卻並未封王封地,有意牽製他的勢力增長。
放開夜錦城後,夜瑾墨顯得很抱歉,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身邊沒有能人可用,他也不會讓東籬帶他的親筆書信去求助於夜錦城,但是這也有可能會影響他在鬱金國的安危,便關心的問:“德妃沒有為難你吧?”
夜錦城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因為夜瑾墨被囚禁的事情,他一直對德妃心存不滿,而且整個鬱金國都在她的控製之下,所以他更加不待見她,夜錦城傲慢的回道:“放心,近來臣弟連番勝仗,那個女人忌憚著我。”
夜瑾墨一看夜錦城的態度,立刻就著急了,自身的經曆和心態的成熟讓他很快看出此事對夜錦城將來的不利,正所謂功高蓋主,就連他自己都忌憚李將軍而借機鏟除李家的勢力,何況是一向猜疑的德妃?
當年,這個女人是如何利用自己的手段,扶持無能的夜瑾池登上皇位,又迫害自己被囚禁,往事曆曆在目,他雖建立大興遠離陰謀,但是夜錦城卻深陷其中,他不得不擔心。
夜瑾墨勸道:“九弟,你少年有為,朕心生欣慰,但是朕真的擔心你年少輕狂,易被德妃視為眼中釘,你凡事要小心為妙,別與她正麵衝突。”
夜錦城想想就來氣,畢竟太年輕,沒有夜瑾墨的穩重,很容易便被情緒左右,他氣憤的道:“祖輩有訓,後宮不得幹政,那個女人最近竟然開始垂簾聽政,很多大臣都不滿,卻沒人敢直言勸諫。”
夜瑾墨聽後濃眉一皺,鬱金國竟然淪落至此?
“國主沒有異議嗎?”夜瑾墨深沉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