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墨對香妃的深情置之不理,他隻會更加厭惡香妃,她的糾纏簡直是讓他的心情糟透了。
“別以為持著朕給李將軍的特赦令,朕就可以免除你私自離開含香殿的罪名,我告訴你,金牌是朕賞賜給李將軍的,你的任何要求,朕的可以不予理會。”
他嫌惡地對香妃說道:“趁朕還沒有發作前,你最好給朕消失。”夜瑾墨冷酷的道。
他的厭惡,早已在香妃意料之中。
她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夜瑾墨的嫌棄對她完全沒有任何影響,她的承受能力遠遠超乎了夜瑾墨的想象。
“皇上還記得這塊金牌的特權就好,當初皇上賞賜這塊金牌的時候答應過哥哥,隻要哥哥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出示這枚金牌達成所願,不知皇上可還記得?”
香妃義正言辭地道,夜瑾墨一甩衣袖,轉過身不理她,香妃繼續說道:“哥哥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臣妾能夠得到皇上的寵愛,皇上一言九鼎,難道連這點小小要求,皇上也不予理會嗎?”
夜瑾墨被將了一軍,心情更加煩躁,他當初允諾了李將軍,李將軍到死都沒有拿出來保命,卻送給了香妃,香妃的任何要求,他若不答應,世人便說他言而無信,那麼他如何有信於天下人?
他在地麵上來回,這件事情讓他焦躁難安,金牌一出,他必須得答應香妃的要求。
就不知,香妃有何要求!
“說吧,你此番的目的是什麼?”夜瑾墨直截了當的問,如果是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他盡快擺脫她的糾纏。
“皇上,臣妾雖然身在冷宮,心卻牽掛著皇上,這次持金牌私自出宮,臣妾知道已經犯了大不敬之罪,臣妾自知有罪,如果臣妾能夠為皇上排憂解難,皇上再答應臣妾一個小小的要求,如何?”
香妃善解人意地看著夜瑾墨為此事焦慮,突然改變了一種方式,這令被逼的夜瑾墨心裏一鬆,眼眸一亮,自己近來正為一件事情煩憂,香妃的突然出現,莫非是另有深意?
他站定腳步,沒有回頭看香妃一眼,然後走到大殿中央高台上的書案前,氣勢威嚴的對著香妃說道:“你知道朕為何事煩心?”
“皇上一心為公,當然是為了天下之事!”香妃奉承地道。
夜瑾墨很不滿意這個答案,沉聲道:“朕要的是實話!”
香妃知道自己不能再拐彎抹角,因為夜瑾墨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她跪著彎身磕頭,無比謙卑地低眸看著地麵,輕聲道:“三日之後,鬱金國國主選妃大典,臣妾想毛遂自薦,不知皇上可否允了臣妾?”
“什麼?”夜瑾墨驚訝地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從高處往下可以看到香妃的上身完全趴在地上,那樣子,謙虛恭維卑賤,簡直是將自己所有的身段都丟了。
“你確定,要參加選妃?”夜瑾墨堂皇結舌,有些不信,又有些不可思議。
事情的轉機太富有戲劇化了,本來以為香妃此番來的目的是為了重獲聖寵,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參加選妃。
鬱金國是有叔嫂通婚的習俗,但是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希望自己淪為這個不合理習俗下的犧牲品,就算是他自己,也對此反感,夜瑾池既然提出了要求,他又親口允諾,自己是萬不能反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