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雨停了,隻剩下一些雨點從屋簷下不斷地墜落下來,宛如舒雅淩的心片片墜落一般。
南宮辰抽離了自己的分身,丟下一臉滿足的柳飛飛。拿了地上碎裂的女衫隨便擦了擦汙物,便挽起了褲子。他抬起頭,高傲地向舒雅淩走去,他要告訴舒雅淩,女人,他想要,還會沒有嗎?
如果,她再如此疏遠、不在意他,他便會丟了她。
舒雅淩緩緩地抬起了頭,看著籠罩在自己身前的南宮辰。
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她,似乎很期待看到她的訝異。
她默默地站起來,向他福了福身子,說了句話,“奴婢打擾了王爺,還望王爺恕罪,奴婢告退。”便離了去。
而南宮辰剛剛想好要說的那些話,居然一句也說不出來。
她的渾身散發著一種冷,一種接近不了的冷,眼眸裏皆是木然,就好像世間的一切完全與她無關的樣子。
他看著她慢慢地離開了長廊,朝翠竹園而去。
那抹嬌小身影是如此的陰冷,又是如此的……孤獨。
看得南宮辰的心好痛,他想追上去,但卻發現雙腳竟邁不出去。
他,終究是心虛了,是他害她如此,卻不好失了麵子追上去。
他緊緊地握了握拳頭,嘖,錯的明明是她,但不知為何,心痛、愧疚卻爬滿了他的心頭?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了起來,落在了舒雅淩的身上。
她抬起頭,任由雨水淋濕自己的衣衫、身子,那麻木的臉上流著的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大滴大滴的雨滴很快就把她的衣衫濕透了。
心,痛著,隻是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痛?
到底是因為從前的傷口,還是因為自己掌控不了的心?
她已經分不清楚,這次的痛是為了他,還是為了他。
一把紙傘輕輕地擋在了舒雅淩的頭頂,擋住了迎麵而來的風雨。
舒雅淩睜開眼,便看見如影一片關切的目光,“姑娘,你怎麼在淋雨?怎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呢?來,趕緊進屋,暖和暖和。”
雨,下著,風,刮著,不停地拍打著屋簷,恰似一首未成曲的調子,讓人心酸。
如影備好了熱水,給她沐浴。
冰冷的身子因溫暖的熱水而暖和了起來,暖和的身子也讓頭腦清醒了起來。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傻,到了現在,她還有什麼看不透呢?
不是說過,不再言情了嗎?
隻要心不動,心就不痛。
不管是現代的南宮辰,還是高高在上的南宮辰,她都愛不起。
她不停地告誡自己,愛了,就等於輸了。
南宮辰,對於她來說,也隻是一個棋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更好地生存。
隻有擺正位置,才能洞觀一切,這才是她要的。
這顆愛的種子,還未來得及發芽,便已經夭折了。
現在,她該擔心的是,今後該何去何從?
總有一天,戰爭會結束,南宮辰便會返回王府。到了那個時候,她的去留便成了一個問題。
留下,作為王爺的女人進入王府,勢必會陷入與女人的鬥爭之中,爾虞我詐,隨時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