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衣尋思著,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可以那麼高傲?難道是仗著南宮辰寵信她嗎?如果真是這樣,他可不能再得罪下去,看來,還是先回了南宮辰的要緊。
想著,他便匆匆走出大將軍府。
禦書房裏,南宮辰正在書寫著手上的奏折,他在考慮著要提拔一些自己的心腹到朝堂之中來。而張青衣卻帶來一個讓他非常不爽的消息。
南宮辰頓住了手中的筆。“你說的可是真的?”
張青衣垂下頭,道,“啟稟皇上,老奴絕無虛言,那舒姑娘的確是不接聖旨,她還說不願意進宮來。”
南宮辰幹脆扔了筆,按了按因長時間埋頭看折子而發暈的額頭,他可是見識過她的脾性,倔強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她還說了什麼?”
“舒姑娘還說,她隻想尋一片僻靜之所,安度餘生便滿足了。”
“好了,朕知道了,此事不許傳出去,若是傳了出去,你隻管提頭來見朕。你先下去吧。” 南宮辰擺了擺手,讓他下去,便閉眼冥思了起來。
張青衣急忙跪安,他的心底卻是在慶幸著。
原本以為南宮辰一定會勃然大怒,甚至會有殺了舒雅淩的念頭,但沒想到,南宮辰的態度卻是那麼的平靜。
可見,舒雅淩在南宮辰的心目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此時,張青衣的心裏暗暗慶幸著,他沒有對舒雅淩做出過分的行為。
此時,南宮辰已經沒有心思處理國事,他放好了手中的奏折,拿了一張宣紙,用筆在上麵輕輕地描畫著。
那舒雅淩,她又在鬧什麼呢?他都已經頂住朝堂上的壓力,給了他能給的最高的分位給她了,她還想怎麼樣?
難不成,真的想要離開他嗎?
在自由和南宮辰之間,她似乎寧願選擇自由。說不定,她還不高興見到他呢?
想到這裏,南宮辰握筆的手不由得緊了緊。他看著宣紙上剛剛畫下的舒雅淩的頭像,那雙靈動的眸子好像會說話一般。
因為皇位的交接,有一大堆的國事和景順皇帝的喪事要處理,算一算,他也有好些天沒有見到她了。
老實說,他還怪想她的,所以,他才那麼急切的想讓她和大將軍府的女眷一起入宮,偏偏舒雅淩不領情。
夜裏,一個身影悄然落入大將軍王府中,此人輕車熟路,快速地向大將軍王府深入,最終停在了舒雅淩的居室門前。
正在挑燈的如影感覺到有一些異常,出門來看,當看見來人是南宮辰時,愣了一下。
隻見南宮辰微微搖搖頭,暗示著,讓她下去,不要聲張,如影找了個理由,拉著蕭祁兒離開了。
南宮辰輕手輕腳地走入屋裏,隻見到舒雅淩正在床榻上打坐練習內功。
如影曾經傳來消息,說舒雅淩每日勤練內功,最近,內功已經大有進展。這幾日,已經開始練習劍術了。
南宮辰不太明白,為何舒雅淩願意吃那個苦去練習武功?難道她不知道,他願意一輩子保護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