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的聲音在前麵響起,“拿十壇酒到梨樹林。”
他的語氣甚是不悅,說完之後,腳下一點,施展輕功飛身離去。
一轉眼,便沒了影。
常懷德深深地歎口氣,哎——果然不出所料,他真的又去那了。
他不知道為何南宮辰會那麼喜歡那個梨樹林?自皇貴妃駕薨之後,隻要他一不高興,都會到去,風雨不改。
而且一去就是一日,還得帶上十壇酒,喝光,再醉上一天一夜。
於是,他猜測著,那個梨樹林會不會和舒雅淩有關係呢?
正想著,身後的小太監上前提醒著他:“常總管,你看,皇上都已經過去了,咱們還不把酒送過去的話,皇上該要生氣了。”
嘖,他都光顧著想事情,都忘了這正事了,要是去遲了,他們幾個又要遭殃了:“去去去,你們趕緊去搬十壇酒到梨樹林去。”
南宮辰走後,燕兒急忙推門而入。
牆角邊,舒雅淩一 絲 不 掛地蜷縮著,輕輕地抽泣。她急忙拾起了地上的喜袍披在她的身上:“娘娘……”
舒雅淩可憐巴巴地抬起了頭,淚眼婆娑地望了望燕兒,又把頭低下去,她好想朗兒、好想晴兒,好想……回家……
是的,她好想回家,好想回到那個屬於她的世界,好想好想。
燕兒看著舒雅淩如此難受的樣子,便猜到必是受到了南宮辰非人的折磨。
“娘娘……”燕兒把舒雅淩抱在了懷裏,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又如何?誰也不能擺脫在命運的安排。
揪著燕兒的衣襟,舒雅淩痛哭出聲,她好累、好痛,不想再鬥下去了。她什麼也不想,隻希望和朗兒、晴兒平平靜靜地生活,別的,再也不奢望了。
當金娘從外間進來,舒雅淩才恢複了平靜,剛剛躺下。
她躬身對舒雅淩說:“奴婢拜見皇後娘娘,娘娘,該去給太後行禮了。”
燕兒急忙噓了一聲:“金娘,公主的身子不適,才剛躺下,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昨晚發生的事情,金娘都看在眼裏,也知道她受了傷,但新婦首見婆婆可不能遲,太後可不會體諒她的身子啊。
“可是……時辰到了,若是延誤了時辰,怕會給人落下話柄,弄得不好,被太後責罰豈不更糟?”
“可是……”
燕兒還想說什麼,舒雅淩卻說話了:“燕兒,伺候本宮起來。”舒雅淩微微睜開了眼睛。
“可是,娘娘,您的身子還虛著呢,要不,您再躺躺?”
“不,金娘說得對,如今咱們是四麵楚歌,可不能給人落下話柄。”舒雅淩艱難地撐起身子。
一動,她的五髒六腑就跟著痛起來,痛得她皺起了眉頭,私 處的痛更讓她苦不堪言。南宮辰需索無度,又把她給弄傷了。
燕兒急忙過來攙扶著:“娘娘,您慢點兒。”
燕兒喊來了憐兒,和她一起幫舒雅淩重新梳妝打扮、穿上正式的宮裝。
隻見她頭戴九鳳吐翠珍珠鳳冠,身著彩鳳展翅翔九天霞帔,足蹬鳳凰於飛彩繡鞋,顯得分外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