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師兄,恭喜你啊!”翠山行一走過來,赤雲染、白雪飄他們就恭維上了。
平日裏他溫文爾雅,說話都和氣得很,就是平日與師兄弟切磋,向來都很給對手麵子,從來都是下手留三分——點到為止,今日裏他算是英武了一回,男子漢氣概蹭蹭蹭的往上漲,愣是讓人刮目相看了。
“翠師兄,喝杯茶,歇會兒。”赤雲染馬上讓座,又是遞茶又是遞帕子擦汗。對於翠山行贏了紫荊衣,她可是相當高興。
“小翠,你今日真是讓為師刮目相看啊。”玄玉道長很高興,隻拍著翠山行的背,哈哈大笑。
翠山行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道:“師尊不是常說,年輕人要有幹勁嗎?我今日也就搏上一搏,萬幸,沒給師尊丟臉。”
“行了,別給我文縐縐的,總之,你贏了,我很高興。”玄玉道長又重重拍了幾下翠山行的背。
那悶響聲,讓赤雲染覺得,師父這幾下鐵定讓翠師兄內傷了。不過,估計翠山行被拍慣了,居然麵不改色,笑得十分從容,還跟一旁的蒼聊上了。
“你做得很好。”蒼點點頭,比玄玉道長更像個長輩:“外功防禦上還要多努力。”
“翠山行知道了。”
“小師妹,以後多跟翠山行學習。”蒼話音一轉,就說到了赤雲染身上:“譜曲不光是用在舞蹈上。”
“啊?是,蒼師兄。”赤雲染反射性的遵從蒼的吩咐,卻還沒弄明白蒼的語意。
“那首曲子,很耳熟。”倒是一旁的金鎏影忽然想起了什麼,他是想去嘲笑嘲笑紫荊衣的,沒想到紫荊衣直接回了,估計是因為衣衫太破回去換去了吧?
本來坐在這裏看著翠山行、蒼他們相見歡,談得興起,竟沒有他介入的空間,心裏一陣鬱悶,好容易有了個他能接得上的話頭,金鎏影立馬就見縫插針了。
也沒注意自己居然接了他一向不喜的蒼的話頭。
“哦,對了,赭杉軍,剛剛翠山行在比試場上那首琵琶曲,就是那天采歌會上小師妹跳舞的時候那首曲子吧?也是翠山行彈的。”一個人搭話太尷尬,金鎏影立馬將赭杉軍拉了進來。
“……想起來了,春江花月夜。”赭杉軍想了一會,才慢慢開口。
“是啦,就是那個,那天光看小師妹跳舞去了,沒住意翠師兄的曲子。”白雪飄恍然大悟,黃商子、九方墀也是當日的目擊者,跟著點頭。
“呃……”赤雲染語結,她沒聽出來,翠山行居然將一首《春江花月夜》彈得殺氣騰騰,還用它將紫荊衣打敗了 。
果然,厲害!赤雲染眼睛冒光地看著翠山行,她也能用琴音發出勁氣,但,弄得整首曲子都充滿勁氣……以後老實修行吧,她還差得遠呢!
“你們在說什麼?我聽著怎麼好像赤雲染能歌善舞的,你們都看過,就我老人家不知道?”玄玉道長吹胡子瞪眼睛。
“師父啊,你是沒看到,那天啊,小師妹……”白雪飄就是個活潑的,立馬就湊了過去,對著玄玉道長呱唧呱唧、嘀嘀咕咕,語速快還聲情並茂,將當日的情形說了一遍。
幸好,白雪飄還知道有些人不能惹,沒將當日蒼被人看上差點強行搶走做麵首的事說出來,隻說了一下赤雲染與人鬥舞的情節。
玄玉道長聽得興起,一邊喝茶,一邊直點頭,看赤雲染的眼光越來越“慈愛”。
“蒼,翠山行,做得好。”玄玉道長忽然猛誇蒼與翠山行:“你們如此看重赤雲染這個小師妹,把她教得能歌善舞、琴棋詩書畫樣樣精通,又是個乖巧懂禮的,我很高興。以後繼續,繼續……”
“……這是徒兒的本份。”雖然有點弄不清狀況,但蒼與翠山行仍然站起躬身行禮。
“赤雲染呀!”轉到赤雲染這邊,玄玉道長的語調突然就變得語重心長啦:“為師平日對你太疏忽了,竟然連你的舞都沒看過,好歹為師當日也花了十兩銀……”
赤雲染垂眸,得,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