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比試,蒼師兄贏了呢!”
“……這種事情,跟我天天要吃飯一樣平常。”
“但這次,是蒼師兄跟那位一招打敗上屆證道大會魁首藺無雙的練峨眉打啊!”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蒼師兄那麼厲害是不會輸的,你見他輸過嗎?”
“……沒有。最後一場是蒼師兄與金師兄的比試呢!不知道誰會贏。”
“那還用問?蒼師兄唄!”
“據說金師兄自從上次閉關潛心修煉,修為精進有所成,之後幾次與蒼師兄切磋,兩人都是伯仲之間呢!”
“……是嗎?”
“……據說這次比試雙方都會拿出各自真正的實力,認真投入的比試呢!”
“不是每次都是金師兄找蒼師兄掐嗎?”
“這次可是三教大會的最後一場,金師兄能走到這一步,靠的可不是意氣用事,他真正的實力是不可小覷的,玄宗上下,如果說誰還能與蒼師兄一比,那就唯有金師兄了!嘿嘿,這次比試有看頭哇!”
“別傻了,這玄宗上下,蒼師兄會認真和誰打啊……念及同門,手下留情,那是一貫的。”
“啪!”
聊天的兩個小道子聞聲回頭一看,那邊桌子上的一個金發道子把筷子往桌上一擱,拂袖而去。
念及同門,手下留情……
留情……
哈!
為何這個時候,金師兄會出現在這?不,應該說,為何這個時候,四奇全部在這裏坐著吃東西,晚飯時間早過了,玄宗又不流行吃宵夜……
兩個小道子瞬間有一種“這下死定了”的感覺。
“再來試試我做的這個……咦?金師兄人呢?”赤雲染提著兩個食盒,一進門,卻發現本應該坐在那裏吃菜喝粥的金鎏影已不見蹤影。
“是我們的錯,都怪我們亂說話!”兩位小道子倒是認錯得快。
赤雲染問清緣由,心道,一下觸了金鎏影的逆鱗,怪不得氣跑了。
明天就是金鎏影與蒼的比試了,若是金鎏影因為剛才的話心態不對,這下有點糟……
“我去看看吧!”把另一個食盒交給兩個小道子,請他們將東西送給六弦幾位師兄,赤雲染順著紫荊衣指的方向去追金鎏影了。
“金鎏影怎麼啦?”一旁專心喝粥吃菜的赭杉軍見到金鎏影的突然離去,莫名其妙地問一旁的墨塵音。
“唔,他嘛,因為明天要與蒼師兄比試,心情太激動吧。”
“要是僅僅因為如此,那倒簡單了。”紫荊衣說著,從赤雲染放到桌上的食盒裏一連拿出好幾塊綠豆糕放到粥裏,用筷子拌一拌,立刻成了一碗綠色的糊糊,看相很不好,他還端起碗舉到另兩人麵前,弄得赭杉軍和墨塵音立時沒了味口。
“好好的糕點小粥,被你糟蹋成這樣,若是被小師妹看到,看下次還讓你吃不,若是被翠山行看到,隻怕你以後別想進小飯堂……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寒汕人?”墨塵音一下將紫荊衣的碗推開,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若是還在山中的苦寒日子,隻要不毒死人,能填飽肚子,飯菜看相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可自從加入翠山行親管的小飯堂之後,生活水平蹭蹭蹭的往上漲,以前那些上不了台麵的吃食,就很影響人味口了。
“我樂意。就跟金鎏影老是要和蒼掐著來一樣,這也是他樂意。”
“唉……金鎏影到底是想幹什麼呀……”赭杉軍歎息道,蒼其實很不錯的啊,脾氣也好,待人平和。
“我估計他自己也不知道。”
紫荊衣拿著筷子在碗裏翻攪著,兀自將好好的碗中之物弄成更稠的糊糊。
“當局者迷啊!”墨塵音歎道。
紫荊衣不語,他想起那一日金鎏影說的話:“我現在一點也不想要當什麼玄首了。要我說,整個玄宗,最適合當玄首的人就是翠山行,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不用修為是玄宗最高,卻要是被玄宗之人擁護為玄宗做事的人。蒼那老眯著眼偷睡,什麼事都丟給翠山行的樣子,做了玄首還不是翠山行在後麵做牛做馬?既然這樣,那幹脆翠山行當玄首就是,我也服氣,蒼就幹脆在玄宗當個……對,吉祥物,他就幹脆當玄宗的吉祥物得了。”
其實,赤雲染的原話是:蒼師兄特別適合當玄宗鎮場子的吉祥物,看看玄宗,誰敢惹他?
修道之人,講究的是清心寡欲,潛心修持,但少年心性,總是不免爭強好勝,
各人之間的暗中比較,總是有的。
而每隔一段時日,也會有類似考核的比試。
盡管玄首總是諄諄教導說修道者應以修德為先,學武僅為防身,不可視之過重。
但所謂“德行”,無論如何沒有確切的評判標準,武藝的優劣卻是拳掌刀劍術法之下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