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飛揚,鞭子飛舞,一時間,兩人打得難分難解。
紅衣的螣邪郎,粉綠紗裙的赤雲染,螣邪郎的鞭子甩得很威猛、陽剛,而赤雲染的武功路數,一雙水袖借力使力,四兩撥千斤,運起玄宗輕功心法,與人周璿,更顯得她體態輕盈,身姿曼妙……撇開他(她)們在相殺這一點,這副景象看起來非常唯美。
乍一看,赤雲染與螣邪郎拚了個平手,但隻有赤雲染自己才知道,輪武力值,她遠遠不及生來就驍勇善戰的螣邪郎。
這是赤雲染第一次單獨對敵,而對手是如此強大的魔界赫赫有名的先鋒戰將螣邪郎,更別說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騎著妖獸封住她去路的赦生童子。
一開始,赤雲染以為是自己的錯覺,越打下去,她那種感覺越真實,螣邪郎好似沒想要她的命,而是遊戲般順著她想拖延時間的想法陪她玩下去。
赤雲染心中竊喜,不管螣邪郎抱著好玩的心態還是另有目的,隻要她能拖到她那群師兄們、靠山們來了,她就安全了……
“哼!”一聲冷哼過後,赤雲染陡覺背後一陣殺氣襲來,下意識的一閃身,一道寒光從耳旁略過,一小縷黑發在空中飛散開來。
赤雲染暗道好險,好在她反應快,險險避開赦生童子突然忽然揮過來的狼煙戟,不然,她現在已經成了無頭鬼,再輕也是腦袋開花。
看著還在空中飄啊飄的自己的那縷黑發,赤雲染心裏一沉,脊背發涼,嚇出一聲冷汗,赦生童子怎麼突然發難啊,剛才不還旁觀得好好的嗎?
“小弟,對付一個女人,為兄還不用你幫忙!”對於赦生童子的突然插手,螣邪郎一皺眉,嘴裏抱怨,卻身形往後一縱,邪鞭收回,將戰場讓給了好小弟。
“囉嗦,拖拉浪費時間!”赦生童子冷冷道。
“哎呀,小弟,你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這個女人……”螣邪郎一指赤雲染:“據說玄宗陽盛陰衰,女弟子少,據探報,這個女人可是玄宗四奇六弦裏唯一的女人,很受她師兄們寵愛呢!多難得,殺了多可惜,抓活的一定能獲得更大的利益。說不定……”
“如何?”
螣邪郎摸著下巴陰笑:“隻用一個女人,就能牽製整個玄宗……”
“你要抓就抓,為何浪費時間?”
“哈!因為這女人打架就像跳舞一樣,趣味極了!小弟,難道你不覺得?”螣邪郎雙手抱怪笑:“我打過無數次架,也有過對手是女人,卻沒碰過這樣的,魔界的女人就更別說了,皆是華顏無道、別見狂華那類怪力女、暴力女……”
“……”赦生童子的視線在赤雲染身上掃了一圈,期間特別注視了她的臉,然後很不屑地撇開頭去,冷冷地鄙視道:“螣邪郎,你是饑不擇食還是品味隻有這樣?”
在赦生童子眼裏,赤雲染的容貌跟自己的母親邪族女王九禍一比,赤雲染那等容貌,隻能勉強算是清秀可人而已。更何況她是玄宗的人,玄宗乃異度魔界的死敵,不管女人還是男人,美還是醜,撞在他手上,唯有成為他狼煙戟下之鬼的一條路可走。
“唉!小弟,你別這麼說……好吧,別瞪我,反正,於魔君大業也沒差,這個女人隨你處置吧!”螣邪郎擺手,他這個小弟,一向隻聽兩個人的話,一個是兩人的母親九禍女後,一個魔君閻魔旱魃,他這個大哥說什麼,小弟向來不放在心上。
赦生童子狼煙戟直指赤雲染,其目的不言而喻:“女人,死來!”
簡單。直接!
赤雲染抿嘴,不說話,手飛快地起法訣,艱苦奮鬥這麼多年,就為了好好活著不要太早成為炮灰,她怎可能甘於死在此時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