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夜晚不安全——”

江岸芷的目光越過風颯,突然變得淩厲起來:“真的不用了,你看,這不有人親自接我來了麼。”

在風颯身後的街道上,一款軟轎婷婷而落,兩旁排列著不下數十的黑衣人。

一把折扇從中伸出,傲慢的挑開垂簾,接著,君翼嘴角含笑,慢慢從轎中走出:“嫂子可總算出來了,叫我好等。”

茶館的一層樓被包下,黑衣人四周遍布,氣氛嚴肅。

江岸芷和君翼對麵而坐,茶香雲煙嫋嫋,暖意襲人。

“竟然要你在外麵等我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江岸芷笑得春意貿然,作抱歉狀。

“我在外麵等一會不要緊,要緊的是,嫂子在裏麵大半天的,都在忙些什麼?”君翼也在微笑,暗藏著危險的訊息,玩轉手上的折扇。

“我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情相悅,死灰複燃,你說我在幹什麼?”江岸芷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女,微微頷首,嬌羞無比,笑燦如花,成功的吸引了在場不少黑衣死士的側目。

“嫂子就要成婚了,難道這麼做你怕引人非議嗎?”

“我說,要和君翎取消婚期呢?”

“不可能。”

“那我和我的前夫做出了有損皇室顏麵的事情,你是不是要抓我去浸豬籠?”好像古代人處理不忠貞的夫人,都是這樣的吧!江岸芷很認真的冥思。

“浸豬籠?嫂子不說,我倒忘了還有這樣的一種刑罰,聽起來感覺不錯,隻是,我比較喜歡淩遲,尤其,是看美女淩遲。”君翼說得不緊不慢,傲氣淩然,語氣平淡得像是在喝白開水。

“哦,那你的意思是,更喜歡看我淩遲咯?”

“哥那麼關心嫂子,我又怎麼可能會動嫂子,婚典如期舉行,請嫂子做好最後的準備吧。”

“我要是說不去呢?”

“那位玄國的使節大人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如果他猝死在使館,應該不會有任何人發出疑問吧。”

“我會如你所願嫁給君翎的。”江岸芷斬釘截鐵的說道。

“嫂子真是深明大義。”

“可是,你不許動他。”

“隻要嫂子管好自己的行為,今日的事不再發生,一切既往不咎,我還是會把他當成貴賓。”

“要是,你敢動他一下。”江岸芷的手指尖在茶杯內側的邊沿劃了一下,緩緩道:“也許我鬥不過你,但是,我從來不在乎玉石俱焚。”

江岸芷回到皇宮,君翎在自己的寢宮裏喝得爛醉,桌子上不滿東倒西歪的酒瓶,連本人也趴在那裏。

“不要睡在這裏,君翎,我扶你到床上去。”看到旁邊伺候的兩個小宮女戰戰兢兢的樣子,江岸芷大概能想到剛才的君翎有多麼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