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芷對他的好感全然湮滅,也沒什麼特別的舉動,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晚上,君翎歸來,一臉的倦色,躺上床,他從頭到尾隻說了三個字:“我輸了。”
夜風習習,吹動廷間竹葉磨合,淒涼如水,沙沙作響,江岸芷站在他前麵,不做聲。
窗外,明月如勾,溫潤玉白,而此時,離江岸芷的婚事,不過五天。
君翼病倒了,一夜之間突然倒下,甚至在前一天,還和江岸芷調侃君翎和龍子卿的比武,可是第二天,卻全身冰涼,氣若遊絲的躺在床上,霎時間,朝野上下,皇宮內外,一片驚慌。
收到信息,江岸芷和君翎在第一時間內趕到君翼的宮殿,所有的太醫都在,但也都表示自己的無能,或者說,他們根本看不出是什麼病,什麼毒。
“他怎麼了!”江岸芷慌忙走過去,看到君翼麵無血色,心中的不安瞬間擴大。
所有太醫都搖搖頭,默認自己的無知,隻有離君翼最近的一位太醫始終沉默。
君翎也被君翼的樣子嚇到了,冷冷的矗立在床邊,腦海裏,竟然隻剩下了當日,君翼對他所說的一句話。
哥,要是我死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君翼笑得莫名,詭異,好像他早就知道自己會有一天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所以,才會不遠萬裏,不辭辛苦的去找他,還用盡各種方法逼他成親,難道,就隻為今天的事鋪墊後路,把自己手中的江山交到他手裏。
江岸芷看了神情鎮定到不正常的那位太醫一眼,突然大聲吩咐道:“其他人都下去,在門外候命,這位太醫,留下來。”
其他人有些奇怪,但還是很服從的退了下去。
“現在這裏的都不是外人,你可以暢所欲言,君翼的事,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宋太醫。”江岸芷臉色難看,快步到宋太醫的麵前,厲聲道。
“微臣不知。”宋太醫眼裏閃過兩難之色。
“快說!君翼他到底是怎麼了!說你不知道打死我都不信!”君翎搶先一步嗬斥宋太醫,目光炯炯,宛若神鷹。
“我知道君翼一定對你做出了特別的吩咐,但是現在,你再不說,君翼可能就沒命了!”江岸芷沉下氣來,說道。
“不管臣說與否,皇上他——終究活不過三天!”宋太醫打量著江岸芷:“皇上所擔心的,也隻有他駕崩後,江山的歸主而已,王妃若是真的想要幫助皇上,那麼,就順從他的意願,輔助旭王爺,扳倒榮太妃!”
“君翼他到底是生了什麼病?真的很嚴重嗎?”江岸芷疑雲四起。
“不是病,是毒,從年幼起就被人種下的毒種,因為發展得太過緩慢,從而沒有發覺,但是一旦發現,卻已經無藥可醫,就連上次來的神醫也是,無能為力。”
“那他可以立遺囑,為什麼要選擇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