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依坐在草地上嘬完了手裏的果子,隨手將果核埋在了溪邊。
感覺到身上被汗水溻的黏答答的衣服,意念一動,手中出現了一套嶄新的大紅色衣裙。
妥善的將衣服放置在溪邊,左右看了看,發現靖進屋去製定計劃了。
點點頭,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剝了個幹幹淨淨,噗通一下跳下溪,肆無忌憚的在小溪裏遊開了。
經過靖的洗筋筏髓又經過小藍藍的淬煉,柳小依的皮膚光滑白嫩,像一個做工精致的瓷娃娃一般,在水裏遊來遊去的,煞是可愛。
不過……柳小依算漏了一個……呃……一隻獸……
曜大爺坐在他的大白蛋裏,隨著破殼日的漸漸來臨,他的蛋殼也越來越趨於透明化。
從外麵也許看不到殼內,但殼內卻可以好好領略殼外風景。
這不,某隻曜大爺覺得差不多可以破殼了,就睜開了眼睛打算給柳小依提個醒,別突然破殼嚇到她。
不過,很明顯的,被嚇到的不是柳小依。
咳,起碼暫時不是。
曜大爺僵硬的坐在大白蛋裏,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柳小依利落的剝光自己的衣物迅速的跳下溪,嘴角有一絲可疑的不明液體劃落,雙眸緊緊盯著溪水中魚兒一般的小瓷娃娃。
明知道不應該,卻硬生生的移不開視線。
如果柳小依此刻抬頭看的話,她也許會很新奇的發現,一直純白純白的大白蛋慢慢變得通紅,越來越紅,直到大白,哦不,大紅蛋周圍的溫度也跟著越來越高。
“哢!哢嚓嚓!嚓!”
終於,大紅蛋承受不住灼熱的溫度,從頂端裂開了細細的紋路,整個蛋殼突然裂開,露出了仍僵在原地的曜大爺。
聽到聲響的柳小依漂在水麵上,緩緩抬頭,目光和曜大爺對上的瞬間全身僵硬,一絲紅霞悄然爬遍全身。
隻見破碎的蛋殼中間,端坐著一位眉目如畫的美男子,咳,美男娃兒,五歲左右,一身大紅衣袍垮垮的搭在肩頭,前胸衣襟大開,烏黑潤澤的長發懶懶的散落在胸口。
邪魅與清冷的氣質在出現在他的身上卻顯得十分和諧,好似他天生就該是如此,濃眉之下,一雙火紅色的桃花眼妖嬈動人,眼底卻清冽無情。
高挺的鼻梁,下方薄唇微張,他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裏,無關風月,自成一片空間。
有些時候,緣分這種東西就是這麼奇妙,一眼,就已認定彼此的生生世世。
“咳咳咳!”
靖剛從屋子裏出來就看到兩人彼此凝視的畫麵,尤其是柳小依還赤果果的漂在水麵上。
“嘩啦啦~~~”
柳小依狼狽的衝上岸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整個人就像剛煮熟的蝦子,從頭紅到腳,目光閃躲,最後逃也似的鑽進了屋,咣的一聲將門關上,背靠著門大口喘氣。
緩了口氣,仔細想了想,柳小依又覺得自己真是有點兒小題大做了。
自己這具身體才一歲,什麼都沒長開,被看一下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更何況是被自己的本命契約獸看光光,人?獸?殊?途,應該不是什麼事兒。
某依潛意識裏自動把提醒她的靖給忽略了,而且還忽略的很徹底。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柳小依淡定的轉身出屋,目光觸及曜的時候還是有點點小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