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卷雲舒,四季輪回,轉眼間,魔獸嶺中已經送走了兩個春秋的更迭。
又是一年夏天。
魔獸嶺中心區域,嶺南的某個山洞裏,一個十歲模樣的少女正慵懶的趴在一張毛茸茸軟乎乎的獸皮上。
隻見少女螓首蛾眉,明眸皓齒,絳唇映日,膚若凝脂,美目流轉間,靈氣逼人。
“小白~再左邊去一點兒~嗯~對對~再用力一點兒~
啊!臭小白!你要謀殺親主啊你!”
忽然,畫風突變,某依狠狠的從獸皮上彈了起來,擼起袖子,兩手叉腰,惡狠狠的瞪著發覺不妙迅速蜷縮到角落裏的白團子。
“噗嗤~”
某依看著角落裏想盡量減少存在感的白團子實在是沒忍住,一口噴了出來。
“哈哈哈哈~小,小白,你以為你躲到角落裏我就看不見你了?
拜托你不要這麼侮辱你家主人我的智商好吧~這整麵內壁都是黑漆漆的,就你這萬牆黑中一點白?
哈哈~你當我眼睛是擺設嗎?你想減少存在感好歹也先去煤堆裏滾上一圈再過來吧!
哈哈哈!啊哈哈哈~你可逗死我了~”
某依無良的嘲笑兼鄙視著某白的智商。
某白看著笑的不能自已的某依大大的翻了個白眼,扭頭蹲到角落裏畫圈圈去了……
嗚嗚嗚,它完美的獸生自從遇到這隻惡魔之後就再也不美麗了……某白在角落裏哀嚎著。
柳小依前仰後合的笑著,笑著……漸漸的,笑聲低落了下來。
默默的走到牆角,彎腰將哀怨的某白抱入懷中,柳小依輕輕的撫摸著它軟綿綿的毛,目光越過山嶺,看向遠方的虛空。
“小白,兩年了。”
兩年來,謝謝你一直陪著我,天天逗我開心,放眼這整個魔獸嶺也就隻有你能讓我笑的這麼開心。
要是小白聽得到她此刻的內心獨白,一定會毫不吝嗇的再賞她幾個大大的白眼。
它哪裏是在逗她開心了?
明明是自己逃離不了她的魔爪,每次逃跑後又被抓回來狠狠的蹂躪的獸生悲慘血淚史。
怎麼到了她那裏就成了自己逗她開心了?
她倒是開心了,可憐自己的獸生就這麼被她活生生的給糟蹋了。
什麼?你要問它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事兒?
媳婦兒~它要找媳婦兒!這樣好歹以後的獸生還能有個伴兒,有個盼頭兒。
你又狐疑了,問它為什麼不想著逃離魔爪?開玩笑!
能逃出去它早就逃了,逃出去再被抓回來它的獸生會更悲慘的好吧……
某隻犰狳曾好奇的統計過兩年內小白逃跑的次數以及每次被抓回來的耗時量,得出如下數據:
兩年內共七百三十天,小白的逃跑次數共為四百六十二次,平均下來,某白不到兩天就逃跑一次,而主人將它抓回的耗時量由最初的三天逐漸縮短成了兩個小時。
當然,某白的逃跑成功率為,零。
逃跑的最遠距離則是出了魔獸嶺中心區域二百米處,那次某白被抓回來之後的幾天裏……嘖嘖嘖,說多了都是淚啊!
連某犰狳見了某白那幾天的淒慘模樣都為它鞠了一把同情淚……
當然,這也是因為某依的修為越來越高,精神力覆蓋的範圍越來越廣。
而且某無良依又很壞心的在某白的皮毛上留下了各種各樣的藥粉還給它吃了隻有她才能嗅到氣味的丹藥。
因此某白的逃跑計劃實施的越來越艱辛,直到兩個月前它終於在某依的魔爪下屈服,甘願認某依為主,再也不逃跑了。
然後,某白就過上了痛並快樂著的日子。
對了,為什麼小白說柳小依就是隻惡魔呢?因為在某曜走了之後,某依心情不好的時候,她一不修煉,二不煉丹,三不煉器。
她開始對一種新型的玩兒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種玩兒法有一個很優雅的名字,叫做:煉!毒!
從那一刻開始,魔獸嶺的魔獸們就統統都過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
“嗷嗚~”
這準是某依又把脫毛粉隨手亂灑了……
“嘶啊!”
這必然又是某蛇盤到了灑滿某依專利的蝕骨粉的樹枝上了……
“呲呲~”
別誤會,這回可不是某白飽受欺淩而發出的哀鳴,因為此刻它正趴在某依的腿上舒舒服服的享受著某依為它順毛,聽著嶺間昔日的小夥伴們此起彼伏的哀嚎,某白的心情無比歡暢。
“小白~你說這魔獸嶺是不是該好好治理治理了?
我一共就灑了那麼一丟丟的藥粉,怎麼一隻兩隻的都嚎成那樣?”
某依懶懶的坐在枝頭,聽著嶺間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狐疑的看向膝頭的某白。
“以前在你身上試藥的時候也沒見你有這麼大的反應啊,看來還是它們太弱了,一丟丟的藥粉就鬼哭狼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