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人,其實……
其實人家覺得真的有可能是夫人……夫人親手,封印的你……
可能夫人是發現了柳源的人麵獸心,擔心你過早的顯現實力,柳源會因為害怕控製不了你而殺你滅口,這才將你封印,讓柳源感受不到威脅,才能護你無虞。”
“……”
柳小依現在已經不想再繼續思考下去了。
她現在心裏很亂,非常的亂。
她這一世的那個所謂的娘親,難道就不知道,若是自己沒有遇到靖,自己可能活不到幾歲就會夭折的嗎?
那她為什麼還要對自己這麼殘忍?
像靖一樣製造個幻境騙一騙柳源不就可以了嗎?
憑借她當時的實力,這麼一點點兒的小事情,應該是不難做到吧!
“血藤,帶我回柳府吧。”
柳小依不再糾結這件事,等以後找到娘親,再親口問她好了。
“主人,你準備好了嗎?”
還沒來得及思考血藤所謂的“準備”是什麼,柳小依忽然感覺到從右手手腕處迸發的一股強勁的力量,像是要將她全身上下的血液全部吸幹一般。
暈眩之間,柳小依已經身在柳府後院兒的外牆之外了。
“血!藤!你帶我來柳府就好好兒的來,幹嘛還要吸我的血啊!”
柳小依咬牙切齒的吞下一枚補血丹,惡狠狠的盯著手腕處的小紅線。
“主人~人家現在太弱了,要不是借助主人你的力量,人家連之前都不能帶著你離開柳府。”
血藤有點兒小委屈,主人腫麼就這麼小心眼兒呢?
不就是吸了她一點兒點兒的血嘛,至於氣成這個樣子嘛?!
血藤是完完全全的不知道柳小依的“被吸血後遺症”在她心裏產生的陰影麵積有多麼的巨大,這也就直接的導致了血藤以後被壓榨的戰鬥起來處處拚命的悲慘藤生。
當然,這些又都是後話了。
柳小依繞著柳府的外牆來來回回的轉了幾圈兒,用精神力偷偷的問血藤。
“血藤,你說這柳府裏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啊,非要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外人還都不讓進?
你說你在柳府裏呆了這麼多年,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啊?”
“主人呐~人家是在那個破院子裏呆了這麼多年,連個人影兒,哦不,鬼影兒都見不著,人家哪裏能聽得到什麼風聲嘛~”
血藤十分無語的白了柳小依一眼。
柳小依雖然看不到血藤的白眼,可從它的語氣中也感覺的到自己被它給鄙視了,憤憤的剜了它一眼,開始思考自己到底怎樣才能在不引人懷疑的情況下潛入柳府。
“……老劉啊,你說你這幾大車的菜再這麼放下去馬上就要爛掉了,這可怎麼辦呐,哎呀……”
“是呀,我這幾車的菜可是辛辛苦苦種了大半年,就等著收成了能賣個好價錢好維持生計啊,我們家的菜地可是年年都給柳府送菜的,怎麼今年柳府就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這叫我們一家老小可怎麼活啊……”
柳小依,哦不,現在又變成了墨禕,轉過身,循著聲音望去,隻見兩個四十歲左右的樸實大叔正愁眉苦臉的看著身側的幾輛大車。
大車之上裝的,全都是各種各樣滿滿當當的蔬菜,隻是大部分的蔬菜的葉子都已經蔫掉了,看得出來,這些菜已經在這裏停放了有幾天了。
柳小依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二位大叔,在下墨禕,剛剛不小心聽到了二位的對話,敢問二位這幾車的菜是……”
柳小依朝著二位大叔作了個揖,恭恭敬敬的詢問著。
“唉,墨小兄弟,聽你的口音是外地來的吧?
你可是有所不知啊,這柳府的老爺啊可是我們臨祁縣的一個有名的大善人。
我們二人住在縣外鄉下的村子裏,靠種地維生,本來日子過得都還可以。
隻是,六年前臨祁縣周邊來了一群惡霸,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在臨祁縣周邊的村子裏欺男霸女,村子裏的人一時之間全部都人心惶惶,就連白日裏都沒有人敢踏出屋門一步。
我們家當時也算是村子裏數一數二的人家,那群惡霸來了之後,就將我們家掃蕩一空,還看上了我那剛滿十二歲的女兒……
我當時絕望的緊,想要與他們拚死一搏,無論如何也要保得我女兒的平安。
可是,就在這麼個節骨眼兒上,柳老爺帶著一眾柳府家丁,有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他們殺了惡霸,將我的女兒毫發無損的救了出來。
我們全家感念柳老爺的恩情卻無以為報,於是就請求柳老爺年年為柳府免費提供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