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張麗不敢讓蘇明月上網,甚至不讓她看任何信息,如果她消沉,那麼就蒙著被子睡覺。現在網絡上說的多難聽的都有,看到後隻怕她會想自殺。
這個圈子就是如此,真有將人逼瘋的本事,如果沒有足夠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那麼就幹脆做一隻鴕鳥把頭埋進沙坑裏,什麼都不要聽不要看。日子或許會很難過,也許會前途盡毀,但總會過去的。
張麗坐在客廳裏神色凝重的盯著電腦,握著電話。
七十二小時快過去了,糟糕透頂。可是總算事態沒有再惡化下去,定格在最初,沒有更多的負麵爆出來,最早的也沒有減弱的趨勢。
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進來,就連公司老板都問她打算怎麼解決。
她想不出辦法,能看出來除了他們,還有人在平息事端。張麗能想出那個人,一定是陸炎。既然沒有辦法,那就等等看。
他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能耐。操縱媒體的本事應該比他們還要強大。
推門進來,蘇明月披頭散發坐在床上。
張麗點著一根煙:“這回想明白了吧?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一不小心萬劫不複。”
蘇明月遲緩的回過頭看她。
嘴角詭異的一動:“麗姐,我不是說很快就給你一個說法麼。我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這世上什麼事不該做,做了就一定會有報應。可是,這一次我仍舊想犯一回傻……風信走了以後我很痛苦,覺得生命一下空下去了,一度覺得自己可能沒辦法獨活。不過我遇上了陸炎,盡管我知道他不是風信,但是他可以讓我的心一點一點的回暖,漸漸從失去風信的痛苦中回過神來。所以我也想要自私一次,不管他是屬於誰的……如果真的會有報應,就讓我下地獄好了。”
到了現在,她仍舊這樣篤定,說明心意已決。
張麗忍不住歎氣。
“你可能會把自己毀掉。”怎麼會這麼傻。
蘇明月望向窗外沒有說話。
客廳裏的電話又響起來。
張麗擰斷煙頭出去接聽。
事情發生了戲劇性的轉折,一切真是沒想到,仿佛無形中有一隻翻雲覆雨手在操控一切,有那麼一個刹那,連張麗這種信奉無神論的人都要覺得是風信地下有知顯靈了。
更重磅的新聞被爆出,也是借著先前報料蘇明月那幾家報社的口說出來。
一浪高過一浪,勢必要將之前的海淹下去。
風信死了,可是他的熱度並未消弭,還有那樣多的人心心念念,有關他的種種仍舊膾炙風靡。就像當年的張國榮,人們還會時不時忌憚感懷。
原來風信是陸文政的私生子,身體裏流的是陸家的血。風信四歲的時候母親重病去世,被送回到陸家。卻被周素暗中送走丟棄棄嬰島,這樣殘忍的事情陸文政當年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縱容她。
風信的身世之迷被揭曉,一切都是從當年一個陸家的老下人口中得知,他熟知其中的一切內幕。當年風信被丟棄,車子還是他聽從周素的安排找來的。
國際巨星和商界權貴,那些扯不清理還亂的家長理短,即便風信死了,還有樹大招風的陸家。成功蓋過蘇明月這一波,成為爭相熱議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