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娘家吃過晚飯,千尋才回林家。
回到那棟比皇宮還要豪華,還要寬廣,隻有她一位主人的別墅。
林浩天的爺爺和父母在他們結婚的幾天後便匆匆回南部了,據林叔說,老爺和少爺都有支氣管炎,不適合在台北這種汙染指數極高的城市居住。
“孫少奶奶,晚餐已經煮好了,請入膳吧。”林叔走過來,對主人恭敬道。
“對不起,我已經吃過了。”千尋覺得非常抱歉。
“既然孫少奶奶已經吃過了,那我們就不擺膳了。”林叔說。
“你們吃吧。”千尋微笑地說。
“好的。”林叔恭敬地退下。
她嫁進來的一個月裏,主人的餐桌基本上都隻有她一個人。每次吃飯的時候,孤獨常常會消掉她的食欲。
夜深後,千尋躺在床上,一刻也不能入睡,昨晚和林浩天在一起的那些色 情畫麵控製不住地閃過她的腦海,讓她羞恥得激動難安。
天哪,她怎麼可以想起那些“壞事”?她一定是瘋了。
直到淩晨一點多的時候,千尋終於忍受不住,起床喝水。
深夜起床喝水,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
到一樓的客廳後,她亮起燈,走到飲水機前為自己倒了一杯開水。
喝水讓她轉移注意力,她得以片刻的清靜和安寧。
水喝掉一半的時候,千尋突然聽見汽車駛進林家大院的聲音。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三分鍾後,一個因為昨晚的事讓她終生難忘的男人出現在了客廳的門口。
千尋有一種拔腿想跑的衝動。
“還沒睡?”他帶著慵懶的笑意走近她。
“現在正要回房睡。”千尋局促地對他微笑。
“我怎麼覺得,你這種行為,是一種逃避?”他擋住了她的去路,似笑非笑地對她說。
他想幹嘛,千萬不要像昨晚一樣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啊。
“我在這裏坐了很久,水也喝完了,所以,我應該去睡覺了。”千尋佯裝平靜地對他說。
“難道是我有夜盲症,否則,我怎麼看到你杯子的水還有一半沒有喝完。”他明知故問。
他早就計算好,她沒有去路。
千尋驚慌失措地低下頭。
“你逃避我,是為了今早的事,還是因為昨晚和我上床,羞於見我?或者,兩者都有?”他似笑非笑地問她。
千尋抬起頭,看見他深遂的瞳孔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意。
不可否認,她的確因為昨晚和今早的事而生他的氣。但生氣又有何用,她能改變什麼?讓他們的關係回到陌生人的原點,還是把他綁在自己身邊做一個循規蹈矩的丈夫?不,她知道這些都不可能。
既然知道自己的情緒在他看來無關緊要,那麼她隻好選擇逃避,隻為了讓自己的自尊不再受到傷害……
“我困了。”千尋淡淡地對他說。
“如果你不說,沒人知道你的心情。”他突然提高分貝,眼中有明顯的怒意。
他厭惡她的輕描淡寫,原以為經過昨晚的事後,她會對自己死纏爛打,要求自己對她負責,就算不死纏爛打,她最起碼也應該對他表現出明顯的好感。
他還在為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沾沾自喜,她卻把這一切都看得雲淡風輕。
“就算說出來,又有什麼用?我的三言兩語,又能改變什麼?”千尋失望地問他。
“你怪我?”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