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昊辰轉頭看向南宮蘊涵,幾乎是怒斥著質問,“你究竟給那些士兵吃了什麼?”
“自,自是……我精心煉製出的丹藥。”南宮蘊涵不耐煩地開口,可是那說出的話卻早已沒了剛剛十足的底氣。
“你口中所謂的可以媲美淩銳卒的丹藥,就是讓那些士兵失去理智去殘害主城內的百姓?”鴻昊辰一把握住了南宮蘊涵的手腕,迫使她看向自己。
南宮蘊涵想要掙脫,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那箍死的鉗製。
“鴻昊辰,你竟敢如此對我?你別忘了,你可是一直在求著我當你的皇後的。”南宮蘊涵不敢置信地看著鴻昊辰那猙獰的嘴臉,與剛剛那個對著她吹捧誇讚的討好之態簡直是天差地別。
“皇後?你想的還真美,若是此事得不到解決,你怕是連命都會沒有!”鴻昊辰用力攥著南宮蘊涵的手腕。
原本他願意跟在南宮蘊涵的身邊當舔狗,是因為南宮蘊涵家勢優越,又精通煉丹,更頭腦聰明可以輔佐他,所以哪怕是明知道南宮蘊涵心裏有別人,他也願意整日圍著她轉。
但是現在……
就是因為相信她,才導致了現在這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麵。
如果當真是皇宮內的士兵傷害百姓,那麼鋒銳別說是殺了他們,就是帶著那些士兵的屍體衝進皇宮質問,他們都無話可說。
現在,淩家怕是早已得到了民心,而失去民心的他們,隻怕是連去求助聯盟國發兵的資格都沒有了。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願意為了一個失去民心的國家而出手相助的。
鴻昊辰越看南宮蘊涵越是礙眼,口不擇言地道,“難怪大齊的錦王爺根本看不上你,跟那大齊那位傳說中的錦王妃相比,你根本什麼都不是,如果我是錦王爺,也絕對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南宮蘊涵難以置信地看著鴻昊辰那醜陋的嘴臉,氣得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
“你放開我,我現在就要回遁世仙門!”南宮蘊涵咬牙道。
“回去?你現在哪裏也去不了!”鴻昊辰死握著南宮蘊涵不撒手。
這邊,南宮蘊涵和鴻昊辰吵得不可開交,什麼矜持與高貴,在這一刻早已統統化為烏有。
而那邊的燕國皇帝則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懵了,徹底懵了。
現在的局勢,是他哪怕做惡夢都不會夢到的。
現在已經不知糾結,為何那些派出去的人會好端端的去攻擊主城的百姓。
因為現在無論如何的糾結,他派出去的人傷害了百姓是事實。
皇宮內的禦林軍連同二皇子手下的士兵一起殘害百姓,這個罪名哪怕他是燕國的一國之君都擔待不起!
遠處的宮門那邊,火把的光亮愈發刺眼而明亮,那火紅的顏色如同一場無法控製地大火般,似是要將這整個燕國的皇宮的燒為灰燼才肯罷休。
估計是那宮門處的光亮太過刺眼,就連寢宮內的鴻昊辰和南宮蘊涵都轉頭朝著窗外望去。
隨著那火把的光亮愈發朝著他們這邊靠近,他們的臉色則是漸漸是白了下去。
因為此刻站在寢宮的三個人,都後知後覺地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說,他們派出去刺殺淩府眾人的士兵已經失敗,那麼現在那些舉著火把衝進皇宮的又是誰?
“來人!來人啊——!”燕國皇帝瘋了似的大喊著。
可無論他如何地大喊大叫,那虛掩著的寢宮門,仍舊沒有絲毫被推開的跡象。
鴻昊辰看著那漸漸朝著寢宮逼近而來的光亮,嚇得渾身開始輕顫,可饒是他怕到連呼吸都開始不順暢,也無法阻止那光亮的靠近。
南宮蘊涵緊皺著眉頭,麵上也是陣陣發白。
皇宮裏所有的禦林軍連同鴻昊辰手下的士兵,全部被她喂下丹藥送出皇宮,說白了,他們現在根本就是破釜沉舟,孤立無援。
不過南宮蘊涵卻並不相信有人能夠躲過她所煉製的毒氣,輕聲開口道,“紫凝露的藥效無人能擋,就算淩家人當真如此大膽敢衝進皇宮,他們最終也會像是院子裏得淩銳卒一般,如同爛泥,無法站立。”
這番話,不知究竟是在安慰她自己,還是在安慰著燕皇和鴻昊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