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的幾天,武青顏如同一隻哈巴狗似的跟在沈師兄的身後,後來就連毒蠱門派的弟子們都知道了,隻要能看見沈師兄就必定能夠瞧得見武青顏。
隻是無論武青顏如何的舔著臉巴結著沈師兄,沈師兄對武青顏的厭惡卻沒有定點的減少,反倒是在武青顏的巴結下,對武青顏的恨意與日俱增。
這點,光是從每日武青顏回到屋子之後,不是被子丟了,就是褥子丟了,後來竟是連唯一的床都被人拿走了就能夠看得出來。
當然,床沒有了,屋子裏還有一張榻,而沈央作為男人,自然是不能看著武青顏睡地上的,所以他便是很主動的讓武青顏睡在了榻上,他反倒是成了那個整夜在屋子裏打地鋪的人。
而每一天,沈央在臨睡之前都暗自祈禱著,希望武青顏明日能夠讓沈師兄對她有所改觀,不然他是真的害怕,某一天回來之後,就連這唯一的房子都會被人給拆成木板。
不過武青顏卻是越挫越勇,無論沈師兄如何的厭惡她,她都會在第二天笑靨如花的繼續出現在沈師兄的麵前。
但是這樣的日子並沒有維持太久,很快,沈央就發現武青顏每日去見沈師兄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遠要比前幾日更加的僵硬。
這日,沈央一如既往地躺在地上,正要如每日一般的祈禱,就見武青顏忽然從榻上坐了起來。
“怎麼?堅持不下去了?”沈央詢問道。
武青顏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倒也不是,而是我發現我所猜測的事情,似乎正在慢慢地成為現實。”
沈央皺了皺眉,“你什麼意思?”
武青顏沉默了半晌,忽然看向了沈央的眼睛,“我懷疑那個沈師兄根本就不是越國的太子殿下。”
一句話,弄得沈央當即愣在了地上,就連那掛著笑意的唇角也是跟著僵硬住了。
“你為何會如此覺得?”
“很簡單,既是皇子,從小雖養尊處優但也絕對要受各個規矩的調教,說白了,太子一般都是各國的儲君也是皇上拎出來給朝臣做出的榜樣,但你看看那個跟你一個姓的那個沈師兄,小肚雞腸或許是在皇宮裏勾心鬥角的後遺症,可是他的言談舉止,吃飯走路,哪裏有一點皇家教養的風範?”
武青顏敢這麼說,是因為她接觸過的皇家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無論是長孫子儒還是長孫明月,亦或是曲墨白,無論心理有多麼的黑暗,但是於麵上都是有著極好的教養的,就連那個曲緋翎,哪怕是脾氣再暴躁,可人家吃飯走路都是有著皇家風範,一看就是有著皇家良好的教養。
這些天她一直都跟在那位沈師兄的身邊,雖然主要目的是為了討好他,但是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她還是均看在眼裏的,而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越來越是覺得沈師兄別說是太子了,就他那吃飯時狂風掃落葉比她還要生猛的姿態,隻怕是就連皇家人的邊都沾不上半分。
但是奇怪就奇怪在,當初指明說沈師兄是越國太子的人是擎宇,她不相信擎宇會欺騙她,再者,從遁世仙門內的弟子和長老對那位沈師兄的態度來看,那位沈師兄的家勢背景應該是極高的才對。
“你可否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在武青顏糾結到眉毛都開始打結的時候,沈央忽然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