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顏皺了皺眉,其實她很想說,你睡得不好你願意,誰叫你自己昨兒晚上作妖來著?可是看著那一波波跟隨在馬車後麵的士兵,她不由得愣了愣。
“這是……”
曲默然回答的倒是很了然:“昨兒個聽聞大齊的探子傳來消息,齊帝已經想大齊下令派出救援士兵。”
武青顏點了點頭,剩下的話他就是不說,她也已經明了了。
大齊派出士兵,然後曲默然會趁著大齊毫無防備時,直接帶著兵攻打大齊的主城,取得玉璽之後先一步占領大齊。
雖然武青顏知道這是一個圈套,但她現在卻不能有絲毫多餘的表情。
曲默然何其的聰明與狡詐?也許通過一個表情,或者是一句話,便能猜出來這是一場引他入甕的騙局。
隻是……
“為何有些士兵留了下來?並沒有跟上後麵的隊伍?”武青顏忍不住奇怪。
並不是所有的士兵都跟隨上了她們的馬車,有一小部分的士兵,仍舊站在營地裏,目送著其他貴族的馬車和將士們離開。
不知道是武青顏多疑,還是他們本身就心事重重,武青顏竟然在那些士兵的臉上,看出了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
曲默然靠近了武青顏幾分,順著她的目光向外看去,溫熱的呼吸,佛過武青顏的麵見,武青顏不自然的一躲。
然,曲默然卻不容許她遠離自己,伸手自然而然的攬住了她的腰身。
這個簡單的動作,可能在別人的眼裏很曖昧,但隻有武青顏知道,曲默然這王八蛋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她估摸自己的腰身肯定是青紫一片了。
“我說曲默然……”
就在武青顏控製不住要翻臉的時候,曲默然卻輕輕地笑了,隨後解釋了武青顏一直不接的那個疑惑。
“雖然要離開,但不能夠讓大齊那邊看出任何的破綻,還需要留下一部分的士兵繼續演戲,讓大齊以為我們還在這裏,並沒有離開半步。”
這個男人把話說得很簡單,也很簡短,但武青顏卻忍不住一陣的心驚肉跳。
什麼叫演戲?
這根本就是讓那些士兵用生命在演!
如果這不是她和長孫明月的一個計謀,如果當真一切是單招曲默然所想進行的話,那麼這些士兵已經宣告了死亡。
她知道,一個人要想勝利,就必須要明白什麼叫有得必有失,但她實在無法明白,曲默然究竟要如何的冷血,才能置那些曾經跟在他身邊,幫著他一起打天下的士兵於不顧。
戰場確實避免不了死亡,但曲默然卻將勝利變成了一種用屍體堆積出來的榮耀。
果然是沒有最厭惡,隻有能厭惡啊!
武青顏發現,她更加惡心曲默然這三個字了。
察覺到自己和一隻禽獸靠的太近了,她原本是想要縮回身子,但奈何那一條攬在自己腰身上的手臂,將她摟的死死的。
曲默然垂眸朝著她看了去,低低的笑了:“怎麼?不舒服?”
武青顏擰眉:“你說呢?”
曲默然忽而朝著他靠了過來,吻了吻她的發鬢:“你很快就會習慣的。”
武青顏厭惡的閃躲:“為何?”
“因為我要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如果昨兒個晚上武青顏要是順從了,也許曲默然覺得自己不會像是現在這般,但是偏偏那個女人就沒有。
不但是沒有,他還被那個女人賞了一拳。
如果要是平時,曲默然一定會想也不想的直接掐死那個敢和自己動手的女人,但是眼下,不知道為何,他卻忽然有那麼一種衝動,想要征服這個女人的衝動。
而也是這種衝動,讓他愈發的對這個女人好奇,因為他實在是想象不到,若是這個有的時候比男人還要堅硬的女人,一旦柔情似水起來,將會是怎樣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
當然,武青顏並不會了解他那種得不到就必須強求的占有欲。
在她看來,這男人是瘋子,瘋起來的時候一點的理智都沒有,所以她決定也不和他吵了,和一個瘋子吵架,費時費力不說,還占不到任何的好處。
“姑娘,不知道你可對這個東西感興趣?”一邊的小雨,忽然開了口。
武青顏看著小雨手裏舉起來的一根草藥,其實是很常見的東西,但是她明白,小雨這是在幫著她開拓,所以佯裝著感興趣的掙脫開了曲默然的懷抱。
她原本以為,曲默然這種自大慣了的男人,肯定還不會放手,所以她連武力都準備好了,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一次曲默然倒是乖乖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