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一下班接了夏佳直接回家,把剩下的內容讀完,結果半路殺出來一個趙譜,計劃全亂了不說,她甚至忍不住多想了。

小說寫的是一個女人,懷揣著恩怨和不甘離開,若幹年後重新歸來奪回愛情的故事。很爛俗的故事,文字卻很真實也很生動。歐蟬說寫這本書的作者隻有這一部作品,卻紅透了半邊天。

或許隻因為那裏麵有她自己的影子吧,夏落雪很篤定地想。

她彎了彎眉,開始翻開一頁頁紙張,看那上麵的愛情。哪怕,自己或許並不相信那是存在的。

電話裏說突然響起。

夏落雪詫異地看著屏幕上跳躍的“未知”兩個字的來電,有些搞不太清到底會是哪裏的來電。

“你好,哪位?”她禮貌地接了起來,對方卻不說話。

靜悄悄的,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很微弱……

“請問你是哪位?”惡作劇?誰這麼無聊?!

倏地,夏落雪猛地看向牆壁上的掛鍾,上麵好巧不巧的各種指針正好指向零點。

她瞬間覺得頭皮發麻,因為歐蟬說過,零點這個時間是最靈異的,容易發生很多不尋常事件。

她,她改不會是碰到……g鬼……了吧?

夏落雪不敢置信地看著手裏的電話,屏幕顯示在持續通話。這就意味著,對方並沒有掛電話!

可能是因為害怕,也可能是因為腦袋突然短路,她突然湊近話筒的地方,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個……沒什麼事我先掛了哈。”

說罷,夏落雪急忙掛斷電話,並將其扔得遠遠的。

做完這一切動作,她狠狠地喘著大氣。像反射弧比平時長了一倍似的,她一想到自己剛剛最後說的那句話,就忍不住想笑。

老天,她怎麼以前沒發現自己還能這麼搞笑呢!

電話另一端。

葉浩軒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唇角出其不意地勾起。涼兒,為什麼我感覺自己會放不下你?

沉冷的眸子因為那一刻她小心翼翼的低音而溫潤了不少,他轉過頭看著身側躺著安睡的女人,她有這世界上最白淨無暇的臉龐,亦有這世界上最迷人的睡顏。

可是,南瀟,為什麼,你還是如此遙遠。

*

夏落雪把電話扔得遠遠之後就忙不迭地鑽進了被窩,本來還零星存在的睡意完全被這通疑似靈異的電話打散了。

她縮著身子,盡量用被子把自己圍的嚴嚴實實的,正當她準備死死地閉上眼睛強行入睡時,一串熟悉的鈴聲再次響起。

她的電話,又被打了!

夏落雪欲哭無淚地看著掛鍾上的時間,頭皮再一次發麻了起來。

老天爺,她沒做什麼壞事的好伐,到底是哪個混蛋給她玩惡作劇啊!一點都不好玩的好吧!

她拉過被子狠狠地蒙住頭,雙手貼合的耳部死死地按住,心跳一點點加快……

鈴聲漸漸變小,不一會兒終於停止了。

夏落雪鬆開雙手,暗歎自己這力道要是捂住了口鼻的話,非自己把自己憋死不可。

簡直就是最正宗的自殺了。

她歪著耳朵,細心地聆聽是否還會有動靜響起,等了很久手機鈴聲也沒有再次響起。

沒了?

夏落雪好不容易撫平了膽戰心驚,從被子裏探出頭四處看了看。幸好床頭的對燈她還沒來得及關掉,點點昏黃的燈光倒成了此刻她最大的慰籍。

“聖母瑪麗亞凱莉啊!”她拍拍了左胸想要起身,轉念一想此刻的手機無疑成了洪水猛獸。

還是離遠一些比較好,就算沒有鬼怪,起碼也避免輻射。夏落雪急忙重新躺好,閉眼命令自己睡覺。

*

某棟別墅外停著的跑車中。

徐軒看著電話屏幕上的亮光一點一點變暗,直到沒有。手表顯示的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那麼她是睡著了吧。

夜色已經深得濃厚,路燈的光亮自上而下的籠罩住地麵。有幾聲微小的引擎聲,大概是在不遠的地方。因為城市的燈光太多,夜空中的星星也似乎耍起了大牌。

轉眼已經到了元月中旬,天氣依舊很冷,沒有絲毫回暖的跡象。也因為冷,幾乎很少有人外行,開車的也很少。

整條街顯得有些空曠,徒增了一股蒼涼的感覺。

徐軒深銳的眸光隔著車窗看向某個方向,緊抿地唇角泄露了一絲不滿。他隻是很想見到她而已。

目光對上後視鏡,裏麵那雙不饒人的眸子的確可怕。他現在這樣子,怎麼看都好像蓄意已久了似的。

徐軒搖頭失笑,發動引擎,車子離弦一樣駛了出去。

這感覺很奇妙,就像……

不會有人知道他在深夜裏突兀的出現在某個女人家附近;也不會有人知道,那一刻,他真的是突然莫名其妙地想她想到心髒悶悶地疼;同樣也不會有人知道,他甚至荒唐的想要因為她,而……

算了,有什麼關係呢。因為,她遲早會是他的!

即使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但結果很明顯,夏落雪在盡量和自己保持安全的距離。

徐軒狠狠地踩下油門,嘴角卻肆意地上翹著。

很快,這一切都將會明了,隻要那份檢驗報告出現的話。

是的,他趁他的小助理,夏落雪小姐和兩個孩子玩耍的時候,不動聲色地取得了她的一根長發。

看著她慈愛地看著徐爾逡和徐尓泰的時候,不得不讓徐軒有種她根本就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的感覺。

那種感覺或者意念都很強大,他還來不及思考,就已經下手了。

頭發已經讓陳建凡拿去了,不過那家夥不知道因為什麼,居然遲遲沒做比對。下了最後三天的通牒,他才煩躁的一口應承下來。

那家夥似乎和小安……嗬,徐軒嘴角帶笑地舉起杯子。

“來,幹杯!”林濤吆喝了一聲。

此刻,徐軒早已由著眾兄弟召喚,轉戰到blue的某包間裏。

目光所見之處,都是熟悉的麵孔。他的傷口已經開始癢了,似乎細胞的生長的正常反應。行走都比以往自如了不少,

這次相聚是李雲飛組織的,似乎是先通知兄弟幾個人他要結婚的消息,之後才對外公布。

“老大,真的決定了?”黎釧在去之前,就已經喝了幾杯,現在顯然是有醉的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