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見一看著旁邊陷入沉思的小女生,轉念想起剛才她手裏那張金卡,“你叫曉曉?”
“我叫戚曉啦!你有認識姓戚的朋友嗎?”
“當然有,而且隻有一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嘛!”
“切!”戚曉原本滿心的期待,在得知自己被瓢了一句,忍不住脫口而出。
“我記得,戚是期宇財團的姓氏,那你……”
“我爸就是期宇財團的董事長!”
舒見一愣了半晌,“那以欣姐是……”
“大嫂是我大哥戚輝的老婆,你認識我大嫂是不是也認識我大哥?”
“在報紙上見過,算嗎?”
“切!”在戚曉粉拳擊出的秒秒鍾前,一陣倍兒可愛的電話鈴鬧騰起來,暴力小富婆收了架勢,撂一句狠話,“先放你一馬!”才接了電話。
嘰嘰呱呱接完電話,憤憤奪走袋子,“今天也放你一馬!我要陪同學逛街,你去陪嫂子!”說完也不用等回複,一溜小跑跑了。
舒見一看著驟然空了的身旁,悵然失笑,姓戚的……朋友嗎?
好像真沒有,她隻記得姓趙的朋友。
趙期睿。快步回到餐廳,遠遠往剛才坐的位置上看過去,就見著剛才擺了一桌的小吃都沒了蹤影,隻有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在那。
舒見一速度的過去,就看到被她們拋下的孕婦大人這會兒正悠然自得的翻看著雜誌。看來,自己和小富婆的計謀已經被勘破啦!
“回來了?”聽見旁邊的動靜,梁以欣抬頭去看,“怎麼就你一個,曉曉呢?”
“被朋友電話叫走了。”舒見一燦爛一笑。
“哦,對,她有說過今天要陪同學的。”梁以欣淺淺笑了笑。
這個笑似乎不是非常的開心啊。挺著個大肚子累死累活的陪人逛街,難道比在餐廳裏坐著休息要更愉快?舒見一非常不能理解,“你怎麼了,笑的那麼勉強。”
“工作上麵遇到了點事情。我老板非要把公司裏,有些沒有太多用的老員工裁掉。那些老員工就請我幫忙求情,結果,半點用也沒有。”
“別把你老板描述的那麼……冷血。”
“就是冷血啊,那些老員工沒了工作就是一個家沒了收入,這樣子半點回旋餘地都沒有,還不夠冷血啊!”
“高層裁員,損失最大的是老總,你老板是痛定思痛才會有這種舉措的。”
“你怎麼知道是……高層裁員?”梁以欣回想一下,自己好像沒有提過這四個字吧。
“剛才那小姑娘是期宇董事長的女兒,你是她的嫂子,肯定是在期宇工作,現在期宇鬧得最大的,當然就是高層裁員。”
聽著一串行雲流水般的分析,梁以欣試探著:“你在當……記者?”
“無業遊民。”舒見一垂目一笑,“你說的冷血老板,是戚睿吧。”
梁以欣都沒想過,這個名字會被這麼輕易的說出來,喝了好幾口牛奶,才絮絮地說著,“也是,說到期宇,你就知道高層裁員,又怎麼會不知道期宇的總裁是戚睿呢。戚總裁又不像這家shoohee的大老板,不上電視又不上雜誌的。”
舒見一依舊是笑了笑,卻也莫名的多了絲感慨。
梁以欣敏銳的發現了這抹情緒,“你早就知道我說的老板就是戚睿,所以才幫他說話?你是不是也沒想到他會做這種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