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堯的話酸溜溜的，黎兮渃得意的揚眉。
這種親密的人被別人肯定的感覺還是很讓人高興的。
“智商這種東西，是天生的，你羨慕不來。”黎兮渃調侃。
楚景堯氣結。
心頭驀地想起關於黎兮渃和季辰希的夫妻傳聞，楚景堯有些好奇。
他偏過頭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黎兮渃，根本不像傳聞中的一臉怨婦樣啊。
再回想想吃季辰希對他的敵意，也不像是對黎兮渃不在乎的樣子。
傳聞果然都是騙人的。
察覺到他的視線，黎兮渃疑惑的轉眸：“幹嘛這麼看著我？”
楚景堯搖搖頭：“說實話，我之前就聽過你的大名，但你跟傳聞之中不太一樣啊。”
黎兮渃頓時來了興致。
“傳聞？你還聽過我啊，那傳聞之中我是什麼樣的？”對於過去的一切，她都迫切的想要了解。
不是親身經曆過，沒有人會體會到她在麵對一片空白記憶之時的恐懼。
她非常想要將自己腦海之中的空白畫麵用各種色彩填滿，否則，總感覺人生像是少了一塊什麼一樣。
楚景堯頓了頓，仔細的斟酌著語氣，開口道：“傳聞中，你是個無聊的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生活重心都在怎麼當好季家少奶奶。所以我印象中的你，應該是那種，很端莊的女人。”
“我現在不端莊？”黎兮渃斜瞅了她一眼。
楚景堯失笑，眉宇之間染上幾分的風流邪氣：“現在可比我想象中的生動活潑多了，根本不像外麵描述的那樣，不過現在這樣挺好的，比起那種總是維持著一種表情自以為成熟端莊的女人看起來有趣多了。”
黎兮渃哼唧一聲，算是勉強認可他的答案了。
沉默了一下，她想了想，才開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是怎麼樣的。”
楚景堯表情詫異。
側目看著黎兮渃，隻見她眉眼低垂，看向河麵，眼底泛著幾分的寂寥。
她悠悠的開口：“你知道三個月前，我出了車禍嗎？”
楚景堯含糊：“聽過一些。”
事實上，在上次知道黎兮渃的身份之後，他就刻意打聽了她的身份。
雖然很多東西被季家捂的嚴實，但是很多大事兒還是能了解到的。
比如，黎兮渃和季辰希三年前結婚，但不是因為愛情。
比如，黎兮渃的車禍是季辰希的二叔造成的，而且就發生在黎兮渃哥哥的葬禮上。
“我失憶了。”黎兮渃有些糾結的開口，眼底帶著幾分的喟歎。
楚景堯瞳孔微微一縮，驟如針尖一般。
他就說有些怪異。根據他的調查，在她哥哥的葬禮上，按照當時現場看見的人唏噓，當時的黎兮渃已經發瘋。
剛開始知道這些的時候，他都有些忍不住的心疼。
也很難想到，這麼一段痛苦而悲慘的婚姻，為什麼她還能堅持，還能這麼笑意顏開的站在季辰希的身邊。
現在，倒是一切都說的通了。
“辰希說，我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感情深厚，所以之後順其自然的結婚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我們之間有些隔閡，而且，我總是在害怕，心慌，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從哪兒來的。越是這樣，我就越想抓住他，上次你看見我的時候，就是有一個女人來找他，我太慌了，就跟他鬧別扭了。然後就是你看到的那樣。”黎兮渃解釋著。
楚景堯低垂著眼眸。
一時之間，他忽然有些羨慕季辰希的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