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兮渃見兩人一個不說話,一個不耐煩的樣子,儼然是真的不舒服。
“這是喝了多少啊。”她在心底嘀咕著,發動了車子。
最後,白澤還是跟著二人回家了。
隻是一回到家,他就自顧自的找了個客房休息去了,全程不用人擔心,不像季辰希,洗澡的時候還要折騰著讓人準備醒酒茶。
黎兮渃不忍心叫福嫂這個時間起來,自己去廚房煮了一些,送到季辰希住的客房的時候,他已經洗完澡了。
“給!”黎兮渃麵無表情的將碗放在桌子上就離開。
季辰希擦頭發的手頓了頓:“等等。”
“還要幹嘛?”她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冷哼著。
他終於確定他的感知沒錯,這女人真的從上車開始就對他有意見了。
“你在生什麼氣?”他擰著眉頭,一臉不解。
可能是今天確實喝多了,也有可能是剛剛洗完澡出來臉上還帶著浴室的熱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比尋常柔和多了。
黎兮渃哼了一聲:“難道就許你生氣不許我生氣嗎?你管天管地,什麼時候連我的心情都要管了?”
“好好說話!”他聲音微冷。
黎兮渃翻了個白眼,轉身欲離開。
他猛地上前拉住她的手臂:“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兒?”
“不想說。”黎兮渃悶頭別扭著。
越是這樣,越讓他非要知道不可了。
他思索著,想不通到底哪兒惹了她不開心,最後無奈的妥協:“說夫妻之間多溝通的也是你,現在生氣了卻拒絕溝通,黎兮渃,你到底想怎麼樣?”
“到底是我想怎麼樣還是你想怎麼樣?季辰希,我晚回來一點兒你就臉拉下來活像是我欠你多少錢似的,但是你看看你自己,帶著一身的脂粉味和酒氣,這麼晚的時間醉醺醺的回家,我就不會擔心,我就不會生氣是吧?”她咄咄逼人,手指不自覺的在他胸口戳著。
季辰希將其一把抓住,皺眉:“我沒喝醉,心裏有數。”
“這不是喝醉不喝醉的問題,我晚歸也沒在外麵喝醉啊,而且今天要不是正好撞見我,你是不是打算和白先生說的那樣,隨便就近找個酒店就夜不歸宿了?興許還要對著酒店門縫裏塞進來的小卡片打一通電話叫個人來陪呢吧?”黎兮渃越想越生氣,越生氣口氣就越重。
她咬著牙,食指狠狠地在他袒露的胸口戳著,都戳出紅點了。
驀地,手被握住,季辰希伸出手臂猛地將正在發火的小辣椒攬在懷中。
“哎呀,你幹什麼呢,我跟你說話呢,聽沒聽見啊你?”黎兮渃氣得不行,她好不容易漲起來的氣焰,怎麼也不能被一個擁抱給破壞了。
季辰希低低的悶笑出聲,胸膛的震動被她感受的一清二楚。
她臉色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沒好氣的抬眼瞪著他:“笑什麼笑?知道你自己雙標太嚴重了沒?”
“不知道,我隻聽出來你其實是吃醋了!”季辰希老神在在的瞥了她一眼,好笑的不行。
黎兮渃麵色一紅,下意識的避開他促狹的目光,輕咳一聲:“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們這淡的跟白開水似的婚姻關係,有什麼值得吃醋的?你少給我模糊重點!”
季辰希神色微頓,背著燈光的麵容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神色。
麵對他陡然的沉默,黎兮渃心裏也不自在。
他沒做好接受她的準備,那這個話題就再敏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