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如風話來不及說出口,簡安安眼神變得銳利,像一把刀尖刺穿他的心髒。
“是,我是對你還有感覺,可陸如風你知道是什麼感覺嗎!”
“是恨!我現在對你唯一的感覺就隻有恨,如果有一天你過得淒慘無比,我一定拍手稱快,如果可以,我這輩子都不想要再見到你!我隻想將你的痕跡一點不剩的,從我世界抹掉!”
簡安安那雙恨意夾雜著怒意的眼眸,讓他抓著她手臂的大手鬆了鬆。
“是因為在訂婚宴上我說的話?”陸如風輪廓分明的臉上多了一絲驚慌,“我當時隻是……”
“夠了!”
簡安安一把推開了陸如風,將手裏拿著的水杯狠狠砸在了地麵上。
“砰”一聲玻璃碎掉的聲音,水杯成了一地的碎玻璃。
“我不管你當時理由是什麼,有些傷害不是一句對不起,它就能複原,就像這個水杯,它碎了,它還能複原嗎!”
她眼裏眼淚在打轉,卻又透著十足的堅定。
“別再說我心裏還有你,你現在喜歡我的話,隻會讓我覺得諷刺,你走!以後我們誰都不幹擾誰的生活!”
陸如風往前走了一步,簡安安手指著門口,失控地大吼道:“走啊!我讓你走沒聽到嗎!”
她發紅的眼眶,讓他雙腿像是灌了鉛,寸步難行。
她眼裏的恨意,讓他害怕,讓他逃避,讓他落荒而逃。
門被合上,簡安安身體力氣仿佛被抽空,靠著櫥櫃癱軟在地,合上眼睛,眼淚止不住洶湧而下。
身體被撕裂的疼,地麵被血染紅,那一個生命一點點從她身上流逝。
這一切,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忘掉!
陸如風開著車瘋了一樣在街上狂奔,所幸現在過了上下班高峰,路上車流並不多。
陸如風來到了天上人間,叫了一堆酒,不要命的灌自己酒。
關少卿也在天上人間應酬,出來喘口氣的時候,聽到服務員提起說他也在,想到今天早上的新聞,輕歎了一聲,走了過去。
推開包廂門,陸如風麵前的桌上已經有三兩個空酒瓶,看樣子還在逐漸增加的樣子。
關少卿沒攔,拿了一瓶酒,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下,瞥了一眼極度消沉的人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這要死要活的樣子,看來今天娛樂新聞上事八成是真的了。”
陸如風沒吭聲,自顧自喝著酒。
“不是我說你,不就是交往而已,按照沈佑白比我還花心的程度,說不定兩人好不上幾天就分了,還有交往又不是結婚,你喜歡,去就搶啊,在這裏裝傷心給誰看!”
關少卿拍了拍陸如風肩頭,“兄弟,我相信你的,你身上哪一點比沈佑白差了!”
陸如風將剩下半瓶酒一飲而盡,眼底染上了一絲醉意,勾唇苦笑了一聲。
“你知道她今天跟我說什麼了嗎?”
“嗯?說什麼?”
“她說她恨我,我過得淒慘,她隻會稱手拍快,她希望永遠不要見到我,希望她世界裏沒有一點丁我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