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趕到廚房時,魅姬果真還在這裏,隻不過她是被人強行留在這裏的。
看著同樣被點了穴道的魅姬,鳳傾瀾一眼便認出她就是那晚讓他陷入幻境的女人,隻是,她這穴道……
想著,他淡淡地掃了眼一旁悠哉悠哉的赫連玄澈,便彎腰將陌瑤放在椅子上坐好。
那廂,夜白已經開始審問犯人了,“喂,醜女人,是不是你把我們家小陌陌弄成那樣的?”
“你、你說什麼?”
魅姬被人點住穴道定在這裏,臉原本就跟個活寡婦似的拉得老長,如今又被夜白當眾叫“醜女人”,她當即麵目猙獰,“臭小子,你說誰是醜女人?有種你再給姑奶奶說一遍!”
“說就說。”
夜白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立馬和她杠上了,“醜女人,醜女人,醜女人……”叫得歡實的很。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魅姬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堪比調色盤,一雙畫了濃妝的媚眼死死地瞪著夜白,仿佛隨時會撲上去咬死他。
見夜白還沒完沒了了,鳳傾瀾蹙了蹙眉,上前一步將他隔開,眸光淡掃魅姬,語氣寒涼,“解開陌堯身上迷魂香的控製,本宮可以饒你不死!”
“哼,少拿這套來唬我,我既然敢對她下手,就沒想過要活著離開。更何況,就算你放了我,我沒完成任務,終歸還是死,倒不如拉個太子爺做墊背,值了!”
魅姬狂傲地說罷,便幹脆地閉上眼睛,以實際行動貫徹“眼不見為淨”的人生準則!
“喲嗬,沒想到你人長的醜,脾氣倒是很硬啊。”
夜白一改之前惡劣的態度,哥倆好似的將手臂搭在她的肩上,“來來來,別裝死,咱有話好好說,隻要你幫小陌陌將那勞什子的迷魂香給解了,小爺我也保證,不僅饒你不死,還親自派人護送你回西域,如何?”
魅姬眼瞼微顫,卻依舊雙目緊閉,不為所動。
見狀,赫連玄澈輕搖折扇,笑著提議,“既然軟的不行,那不如給她來點兒硬的?”
他的話似乎得到了夜白的認同,就見他一手環胸,一手撫著下巴,眼睛咕嚕直轉,明顯是準備出鬼點子的節奏。
這時,卻聽鳳傾瀾不急不緩地說道:“本宮這倒是有個好東西,雖說登不得台麵,但若是用在一個有感覺,卻不能動彈的人身上,那滋味兒定然不錯。”
說著,他暗暗朝夜白使了個眼色。
夜白會意,配合地接口道:“哦?快說說,是什麼好東西?”
魅姬的耳朵動了動,跟著豎了起來,凝神細聽。
但其實根本不需要她刻意來聽,鳳傾瀾也會故意說與她聽。
“是陌堯專門配置給那些犯人用的癢癢粉。”
“癢癢粉?不是吧?”
夜白誇張地大叫一聲,繪聲繪色地開始進行他的演講,“我聽說上回大理寺裏就有個犯人死活不肯供出自己的同伴,大理寺卿沒轍,特意從陌堯這裏討要了一些癢癢粉用在那犯人身上,結果,你們猜怎麼著?那犯人被綁了手腳,癢得滿地打滾啊,可就是沒法兒撓,想咬舌自盡都因為喉嚨裏發癢而下不了口,最後求爹爹告奶奶,愣是供出了所有的同伴才免去那種生不如死的酷刑啊。”
他離魅姬最近,分明感覺到,在他說完之後,魅姬原本就動彈不得的身子更加僵硬了。
“你這光說,我們也體會不到那種感覺啊,你倒是說說,那到底是什麼樣的癢法兒,能讓那犯人徹底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