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殘歌冷冷道:“你想借刀殺人。我若殺了他,既幫你達成心願,將來朝廷也不會放過我暗閣,從此,你嗜血樓又可以興風作浪,稱霸江湖。”
巫邪笑道:“莫閣主也害怕朝廷?以你的神功,縱然千軍萬馬當前,也不能損你分毫。”他看了眼手中的息鳴,興味道:“這息鳴可是獨一無二的,它代表著一半的魔宮寶藏,用南宮曄的性命來換,也不為過吧。若不然,我便毀了它。如何?”說罷,單手舉起息鳴,聚內力於掌心。
莫殘歌如鷹般銳利的目光直盯著他,冷笑道:“我莫殘歌,從不受人威脅。在我眼中,它隻是一把難得的好琴。”說罷縱聲躍起,直往巫邪而去,巫邪以琴擋刀,莫殘歌為不毀琴,便處處受了限製。他雖說不受威脅,但此琴,他絕不能允許毀於他之手。
轉眼間,兩人數十招已過,一時間,竟相持不下。
忽然,巫邪退後數步,陰邪的麵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朗聲道:“我無意與莫閣主為敵,這樣吧,息鳴於我也無用,幹脆就送與莫閣主好了。說著便將息鳴遞了過去。
莫殘歌雖有些意外,卻也不動聲色地接下。
眾人都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巫邪為何突然將息鳴拱手送人。雖然都不甘心,卻無人敢說一句話,皆眼睜睜看著莫殘歌攜琴離去。隻得搖頭歎息。
南宮曄鳳眼微眯,巫邪突然將息鳴送與莫殘歌,表麵上看來似是打不過,其實他二人都未顯露真正的實力。巫邪保留真正的實力,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時,長風也恢複得差不多了,上前道:“王爺,我們的人要不要……”
南宮曄不等他說完,阻止道:“不必!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沒有本王的命令,你切不可擅自做主!知道了?”
長風剛應了一聲,就見巫邪朝他們躍了過來。
南宮曄沉聲道:“巫樓主還真是看重本王,先是讓人以嗜血魔音試探本王的神功,接著以碎心之毒試探本王對如陌的重視,清毫醉香明著是對她,實則是想要了本王的命。即使要不了本王的命,也會令本王功力大損。最後又以息鳴引本王前來,巫樓主真可謂費盡心機!隻是,本王有一事不明,你是江湖中人,本王乃朝廷中人,本不相幹,你如此處心積慮想要除去本王,究竟是受何人所托?又為何要將目標引向魔宮?”
巫邪在他麵前站定,陰邪的麵容帶著必得的堅定,聲音冷如寒冰,道:“本座為何要回答你的問題?總之今日,你必須死!”
南宮曄冷笑道:“想要本王的命,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巫邪笑道:“有沒有能力,辰王很快就會知曉。|你埋伏的人,早已盡沉湖底,以你目前折損的功力,絕不是我的對手。幹脆你束手就擒好了,本座會給你個痛快。”
不等南宮曄反應,長風已舉劍迎了上去,拚盡全力,卻未在他手下走過十招,便飛了出去。而此時,巫邪甚至連武器都不曾動用。
南宮曄正心驚時,隻見巫邪一揮手,之前毫無動靜的船隻裏湧出無數的人,向他襲去。
他本就剩五成功力,方才又受了魔音的影響,傷了心脈,體力不濟,如今數十人圍攻,手中又無兵器,抵擋起來相當吃力,不一會兒腰間背上已挨了數劍,鮮血汩汩流出,而他的神色不見一絲慌亂,鎮定得仿佛隻是在與人玩笑一般。
直到,一把劍直抵他咽喉處。
南宮曄心知再反抗也無用,索性停住動作,閉上了雙眼。感覺到那劍尖劃破了他喉間的皮膚……
就在同時,驀然間,聽到長劍掉落的聲音,睜開眼睛一看,他的畫舫上立著的僅有巫邪一人,陰邪的麵容因震驚而勃然色變。而方才圍攻他的數十人,或倒在船板,或掉落水中。
一瞬間的變故,震驚了所有的人!除了莫殘歌,還有誰能在眨眼之間,殺了這數十名的一流高手?
南宮曄心驚不已,目光複雜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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