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七章 吃醋(1 / 2)

先前一直咋咋呼呼的錢多多此時倒是安靜下來了。

白月戈簡直是對眼前這些人都咬牙切齒的恨。魏泓睿是個無情人,蘇陌素是個奪她所愛的,而這個看上去蠢鈍的側妃,很有可能一點都不蠢鈍!

明明隻是算計蘇陌素的一個計謀,如今卻不僅把大皇子府牽扯進去,更是把大皇子魏泓圖也牽扯了進去。

白月戈知道,今日這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善了了。能叫動秋凝的人,除了魏泓圖,就隻能是她這個大皇子正妃。

“月……”魏泓圖亦已做了抉擇。

不過他還才開口,白月戈就已經把事情主動攬了過去:“夫君,月戈有錯。”

白月戈先朝魏泓圖行了個禮,又走到蘇陌素麵前,朝蘇陌素行禮說道:“陌素,你我一直是閨中密友,今日之事,是月戈我對你不住,還請你念在往日情分能不再計較。”

蘇陌素沒有想到白月戈會這樣快就主動認下今日的事情。不過她順著白月戈的話聽下去,自然就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我知道,你們朱國講究女子大度。”白月戈露出一副哀傷的神態,“但我們白國,卻是馬上兒女,萬事都幹淨利落。但凡夫妻離心、愛人離情,莫不是果斷分開,少有幾人同處。”

“雖說嫁入朱國就理應守朱國的規矩。但我不得不承認,今日,”白月戈陡然提高聲音,帶著一種不甘憤恨的情緒說道,“今日是我嫁入朱國第179日,尚不足半年,我夫君就如此大張旗鼓、盛禮縟節迎娶側妃,我心中確實不甘!不願!不快!”

蘇陌素望向眾人,幾位皇子毫無異色,席中官員倒是有些不讚同的神色,女眷們則各有各的哀色。

這一招強行轉移眾人視線,張冠李戴地將真實目的掩蓋,白月戈倒是做得甚好。

白月戈傾訴之中,魏泓圖深歎了一口氣,問道:“你既不願,為何不與我說,偏要做出如此、如此……之事。你今日這番算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切勿隱瞞地全然向我道出來。”

還能怎麼一回事,自然是把朝堂算計掩蓋為內院爭寵。

蘇陌素倒是不在意白月戈如何洗白自己。終究今日這出戲,白月戈籌劃種種,真正針對的都是皇子們。而如今這番說辭,一定不會信的,也絕對是皇子們。

白月戈三言兩句間,將今日算計蘇陌素的事情和錢多多的出言挑釁顛倒順序,把對蘇陌素的算計全部冠上了隻是想錢多多得罪人的理由。就連錢多多提出的那對耳墜子,也被她冠上了一個爭寵的算計之一。

“什麼!月戈姐姐你居然是這樣想的!”錢多多聽白月戈說完後,突然叫了起來,“如果不是周大人把秋凝寫紙條的事當眾揭穿,你就要用這對耳墜子作為指證我私下收買秋凝、算計花夫人的證據!”

“月戈姐姐,你、你枉費我把你當作姐姐了!”錢多多恨恨一跺腳,滿臉怨色地跑出了宴席。

伺候她的丫鬟忐忑地看了一眼魏泓圖,在得到魏泓圖的點頭應允後,立馬追了出去。

真相已經大白,原來今日種種,都是一場妻妾爭寵的戲碼。

側妃當眾離去,正妃又滿臉淚水。一眾賓客都自覺不能在多留。

一個官員望了眼自己的夫人,先站了起來:“大皇子殿下,在下要告罪一聲,我夫人方才恐怕酒飲得急了些,如今身子有些不適,還請殿下莫怪在下先行離席。”

魏泓圖自然點頭應允:“那我就不留劉大人了。”

“大皇子殿下……”

一個人開了先例,其他官員自然是三三兩兩站起,各尋托詞告罪離開。

偌大的一個喜宴,頓時隻剩下了魏泓圖夫婦、其餘四位皇子,還有花清越、蘇陌素、周雲端幾人。

宴席中已無其他官員,魏泓圖便走到花清越和周雲端麵前,對二人要拱手行禮。

“實在是我管妻無方,讓兩位受委屈了。”

周雲端雖然麵色鬱鬱,但是卻不得不出手扶住大皇子,不讓他對自己行禮:“既然事情已經清楚,大皇子殿下已經還了周某的清白。今日之事,就此揭過吧。”

周雲端上前扶了魏泓圖,花清越卻是站在原地。

他望一眼魏泓圖身邊的白月戈,身後拉住蘇陌素的手:“既然已經沒有其他要事,在下就和夫人先行回府了。”

說完,花清越拉著蘇陌素就闊步走出擺宴的園子。

魏泓涵的聲音從他二人身後傳來:“大皇兄莫怪,清越是這樣的性子。想來若換了大皇兄,正妻被人這樣汙蔑,心裏也定是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