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愛的方式(1)(2 / 3)

接著大家各自歸位,各司其職,忙乎起來。那天,我一直在笑,健說從沒有見過我笑得這麼甜,其實我的心裏好苦好澀。

4

春寒料峭的黃昏,在學院空空的活動室裏,隻有我和健。我看出健有話同我談,他故意支走了隊友。可是他一直擺弄著他的吉它,一臉專注,正彈唱著黃家駒的那首《你知道我的迷惘》。

我立於窗前,手裏握著杯熱水,望著窗外雨雪交錯地飄落,聽著健的歌聲,陣陣寒意襲上心頭。

吉它節奏漸緩,健唱起了那首他心愛的歌,“是不是我不夠溫柔,不能分擔你的憂愁……”我驚愕地轉身,看著他。健仍舊專注地彈唱,頭也不抬一下:“把所有悲傷留給自己,你的美麗由你帶走……”我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健,求你,別唱了!”

“哦?你不愛聽,以前你特喜歡聽的。哦!我忘了,你不再是原來的你了。”

我的淚水如注而下。他走過來伸手為我拭淚,我躲開,他一愣。“我知道為什麼。活該我倒黴!人家比我更體貼、更溫柔,對吧!走開,別在我麵前哭哭啼啼地煩人,我阿健……”他頓了頓,逼視著我的淚眼大吼,“我提得起,放得下。現在,你可以走了。”

我衝出活動室,跑向走廊,身後隱約傳來歌聲:“把所有悲傷留給自己,你的美麗由你帶走……”我眼前一片模糊。

5

峰和李卓畢業了。歡送會上,健沒有露麵。

這段時光,我過得很艱難,自從3月和峰一起去看過春雪之後,我們很少見麵。見麵時他也會問我:“健好嗎?”有次居然說,“你們原本是最理想的一對。”

那晚峰沒來,隻是托凱捎來一張字條給我,上麵寫著:相逢不知在何時,大約在冬季。

峰去了,我不知其地址,他仿佛有意要從世界上消失一般。

兩年後,我和健也畢業了。歡送會上,健大展風采,從《同桌的你》直唱到《青春》。聽著聽著,我不覺心碎神傷悄悄落淚。幾許說不出的惆悵、幾分說不出的落寞和幾多說不出的心酸重重環繞著我。

回想這兩年,我隻是偶爾收到峰不寫明地址的信。信中他一再自責自己的衝動和他應該壓抑的感情。淚水再次湧入我的眼眶,曾幾何時,我由一隻歡樂鳥變成了動不動就落淚的“林妹妹”。

一塊手帕出現在我麵前。“小璿,你該笑了,你已經哭得太多太多。”我尷尬地收住淚,發現健站在我麵前。

“哦,我沒什麼。隻是你的歌使我想起學生時代就這麼結束了,我隻是太激動了。謝謝你!”我把手帕還給健,欲離去。

健叫住我:“小璿,聽我一句,別總是等他來找你,你可以去找他嘛!”

6

又是5個月過去了。這5個月中,我同那些歡欣愉悅的高中生相比,大不了幾歲的我顯得那樣蒼白、憂鬱。我始終沒有峰的地址,隻是收到一封他祝福我和健的信。

寒假,我去參加姨家表姐的婚禮。我走出家門,第一感覺便是好冷。我不由得想到峰溫暖深情的雙眸……我開始左右顧盼希望峰出現在我的視野。

街上飄著冰冷的雪花,我被刺骨的寒風吹擊著。

我又留戀和峰在一起的那個帶著暖意的冬季。

藤和樹的愛情

一棵樹在午後的陽光下跳著歡快的舞蹈,碧綠的葉子發著晶瑩的光澤。樹上的小鳥也停止了鼓噪,靜靜地欣賞樹的美妙。

秋天到了,樹就會換上一件淡黃色的衣衫,再涼一點,他就穿上迷彩馬甲,這使他看起來更加高大、偉岸、挺拔。

路人走過無不側目,淘氣的娃娃,抱著他的大腿往上爬。就連秋蟬,也願意在他的枝丫上羽化。

這是一棵迷人的樹,渾身上下都罩在陽光的金黃裏,就像一個童話。他的下麵,開滿了各種無名的小野花,就像一個繡花的地毯,美麗而閑雅。

不遠處,一棵藤伸長了脖子,努力朝這邊看著。這是一棵怎樣的樹啊!親切而溫暖,他的周邊灑滿了金色的光環,神秘而耀眼。

藤再伸了伸脖子,身體又向樹靠近了一段距離。她睜大眼睛看著這棵樹,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啊!這不就是我夢中經常見到的那棵樹嗎?欣喜幾乎讓她眩暈了,她閉了閉眼睛,稍微喘息了一會兒,再睜開眼睛時,她幾乎確定了,這就是她要找的那棵樹,她要用一生的愛,和他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