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他卻走進了兩難之地,進退維穀。
王馳在廁所轉了十幾個圈圈之後,決定先審審再說。人是自己下令抓的,不審審招人懷疑。
王馳鬱悶地回到審訊室,開始審訊佳多寶。
佳多寶當然知道自己被人誣陷了,可是是誰要這麼做?還要置他於死地?這得多大的血海深仇啊?他不明白,自己剛回國,跟誰也沒結下這麼深的仇恨啊?
“警察也真夠黑的,朗朗乾坤之下就敢做六月飄雪的事情。”佳多寶心裏感歎。
佳多寶可不怕,不說能不能指望上何苗的幫助,單單是一直暗中保護自己的血豹,自己就不可能有事。
更何況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就這審訊室?佳多寶想跑,還真沒人攔得住。
M國的著名的以惡魔島著稱的佩塔克監獄自己都成功逃脫過,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派出所?
佳多寶正在沉思,王馳和兩個刑警進來了。
也許是王馳有所顧忌,並沒有對佳多寶進行刑訊逼供,隻是按規矩問話,而且還讓人打開了監控。
佳多寶也很配合,如實回答,但是他故意隱瞞了昨晚與衛一兵等人喝酒的事實,說自己在家睡覺,沒證明人。
他這麼做是不想把衛一兵幾人牽扯進來。
對方要致自己於死地,弄不好,衛一兵等人會先被滅了口。
“你們說我殺人了?有證據證人嗎?”等王馳問完了,佳多寶問的。
“證據需要采集你的指紋和腳印,血型、汗液,毛發,比對現場遺留的證據,以及調集案發現場周邊的電子眼,才能提供出來。我們之所以直接對你實施抓捕,是因為有了人證的直接指控。”王馳倒沒隱瞞,這是嫌疑犯應有的知情權利。
“證人是誰?”佳多寶問道。
“付芳,你應該認識!”王馳說道。
“認識!省長大秘胡軍的情婦!”佳多寶一愣之後,微笑著說道。他沒想到會是田甜的老同學陷害自己,難道就為了上次宴會的事情?靠!也太小心眼了吧?
知道是付芳陷害自己,佳多寶就知道主使人是誰了,除了胡軍,還能有誰?
“什麼?”王馳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王馳是什麼人?黑白兩道都混的明白,這事還能想不明白。這事太明顯了,完全是胡軍一手操控,情婦配合指控。明顯的是栽贓陷害,整不好,賀鵬就是胡軍或者付芳殺的!
要壞事,這事好像鬧大了!行凶殺人,還嫁禍他人,警察還跟著瞞天過海,配合犯罪!甚至要刑訊逼供,屈打成招。而且還要製造拒捕擊斃的慘案冤案!
這事要是敗露,國家公安部、司法部、國務院都得站出來參與調查。到那時候,肯定水落石出,誰也甭想跑。
王馳的冷汗把後背都濕透了。
王馳看麵前這小子泰然自若的樣子似乎也有後台,而且不弱。無論如何,好不容易坐上今天這個位置上,不敢說沒辦過冤假錯案,但是,冤假命案,他敢說,絕對沒辦過。
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