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重新進屋落座。
“剛來S市沒幾天,就能造出這麼大的聲勢,還與省市級高官建立起了關係。無論你使用了什麼手段,都難能可貴。年輕人不錯!”坐下後,何雲天看著佳多寶,讚了一句。
“洪幫屹立百年不倒,在您手中更加發揚光大。您老人家也不錯,嘿嘿。”佳多寶也讚道。
哈哈哈哈,兩人相視而笑。
何苗三女很是錯愕,這一老一小看來是兩句話就對上眼了。
何苗心裏喜滋滋的。
“你們三個丫頭去休息吧?女孩子休息不好,會影響皮膚的。嗬嗬。”何雲天忽然看向何苗三人,笑著說道。
“下逐客令就直說,還說的那麼含蓄?哼!走了!”何苗白了何雲天一眼,又給了何雲天一個警告的眼神,這才拉著施小艾和韓美麗,扭搭扭搭走向樓梯。
“嗬嗬,你這丫頭,什麼眼神?不放心我?怕我欺負小佳?小佳就那麼不堪?會任由我欺負?”何雲天寵愛地搖頭看著何苗的背影,苦笑。
“哼!不理你了!”已經走上樓梯的何苗,俏臉一紅,回頭瞪了何老一眼,又看了佳多寶一眼,轉身蹬蹬蹬上樓了。
佳多寶尷尬地笑笑,但還是感激地衝何苗點點頭。
“你們也下去吧!”何雲天又對屋子裏的幾個保鏢說道。
幾個保鏢向著何雲天一鞠躬,然後退出門外。
“苗苗總在我麵前誇你,我呢,今天特意過來看看,你也不要多想。咱爺倆隨便聊聊。喝茶!”何雲天笑著指指桌上的茶水說道。
“謝謝!”佳多寶不置可否地道謝。
“你來S是發展,場麵鋪的很大,就不怕有人嫉妒嗎?”何雲天喝了一口茶水,笑眯眯地看著佳多寶,語氣十分和善。
“世界上有兩種人最容易生存,一種是膽小如鼠,一種是膽大包天。膽小的不爭名奪利,不惹事招災,安於現狀,雖然平平談談,但基本上能平平安安一生。膽大的勇往直前,開疆擴土,雖然危機重重,但是活得精彩。不過,一往無前者,有一天他也會累,他也想休息。隻是,不是他不想停下征伐的腳步,而是,一旦他停下來,身後正在追趕的人群就會將他淹沒。會有無數隻腳踩踏著他的身體而過,缺胳膊少腿是輕的,嚴重的甚至會被踩死。所以,要想活著,要麼碌碌無為,無滋無味。要不多姿多彩,雖死無憾。”佳多寶說道。
“嗬嗬,說得好,你很像我年輕的時候,敢於拚搏,有野心有魄力。但是,這裏麵有利有弊。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還是小心謹慎點好!”佳多寶幾句話,令何雲天對佳多寶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這小子野心勃勃。
“如果現在讓您放棄洪幫,你能放棄嗎?”佳多寶反問道。
“不能!”何雲天毫不猶豫地答道。回答完之後,他看著微笑不語的佳多寶,心中明了,這小家夥可能和自己一樣是被逼著走到這一步的,現在想撒手,都撒不開。
“如果時間能倒流,我也許會選擇安逸的生活。”佳多寶忽然語氣滄桑起來。
何雲天點點頭,沒有說話,眼神飄忽,似乎被佳多寶的這一句話勾起了某些回憶。
佳多寶見此,也不打擾,慢悠悠地品著茶香。
許久,何雲天才從沉思中醒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問道:“你對S市的局勢怎麼看?”
佳多寶想了想說道:“亂!”
“哦?太平盛世何來之亂?具體說說!”何雲天來了興趣。
“俗話說,蛇有蛇道,鼠有鼠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可是一旦蛇鼠同路,黑白混淆,不亂才怪!”佳多寶想也不想地說道。
“哈哈哈,說得好!怪不得苗苗總誇你是個人物!”何雲天忍不住衝佳多寶暗豎大拇指,年紀輕輕的就能看透這些東西,實屬不易。
何雲天對佳多寶又高看了一眼。
“隻是一點小見解,讓您老見笑了。”佳多寶難得臉紅一次。
“如果你是我,你如何應對現在的局勢?”何雲天問道。
佳多寶半天沒說話,何雲天發現佳多寶猶豫地看著自己,立即又補充道:“我就是問問,你別多想。你也左右不了我的判斷。”
“白天有白天好,夜晚有夜晚的好。但是我喜歡白天,因為白天有太陽,有利於萬物生長,多曬曬太陽,還有利於健康。夜晚隻利於睡眠。”佳多寶說道。
“你的意思是,洗白?”何雲天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天永遠是老大,地永遠是老二。胳膊始終擰不過大腿,除非你的大腿比胳膊粗。”佳多寶沒有直接回答何雲天,自顧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