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奕抬起頭，看到洛雁，眉頭擰得更緊了。
“怎麼是你？”
以為他要責備，洛雁忙擋在麵前她自己一人攬下了太多，“是我不好，是我自己要進來的，你別牽連他們。”
“牽連？我隻是隨口一問。”楚衍奕突然溫暖一笑，“你剛來就做的這麼細致，我表揚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責怪你呢？馬上你年末了，我還正愁給你們準備什麼禮物呢？”
“發福利？”洛雁愣了愣，她將信將疑的再次確認著：“真的？”
見他點頭，洛雁這才安下心來。還好楚衍奕沒有討厭她。
隻是今天的楚衍奕似乎哪裏怪怪的……
哪裏怪呢？
洛雁細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過了好一會兒才猛然發現，他今天的笑容多了，眼底也多了一抹溫柔。
她小心翼翼的問著：“楚哥哥，你今天笑容比以前多了誒！”
楚衍奕愣了愣，刻意斂了笑容，擺出一張嚴肅臉，“有嗎？沒什麼，你先去忙吧。”
“哦。”洛雁沒有戳穿他，不過看著他開心，洛雁的心情也跟著開心起來。
而發現這一點的不隻是洛雁一個人。整個公司的員工都發現了總裁的不同，都在底下紛紛議論著。
“總裁今天心情很好的樣子誒？”
“是啊是啊，我今天交報告給他，他還衝我一笑，嚇得我文件都掉在了地上……”
如此類似的議論還不盡其數，洛雁一一聽著，忍俊不禁。
原來楚衍奕以冷酷麵目示人太久，突然這般眉眼含笑，倒是讓他們不適應起來。
不過——
想到自己進辦公室前楚衍奕埋頭工作的一絲不苟勁兒，和他看到她時那副驚訝中帶著喜悅的表情，莫非楚哥哥今天心情好是因為她的細致與殷勤？
這般幻想著，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恰時，楚衍奕從辦公室出來，吸引了一眾目光。
在眾目睽睽之下，洛雁走到了楚衍奕身邊，輕輕一笑，撒嬌般問著：“楚哥哥，下班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周圍靜謐無聲，紛紛看著他們兩個。他們都知道這個新來的洛雁和楚總關係不一般，隻是沒想到洛雁今天居然毫不避諱的當眾炫耀和楚總的關係。
隻是今天楚衍奕的心情似乎也很好，並未與她計較，隻是含笑拒絕：“不行。我今晚約了可葭。你叫劉叔來接你吧！”
說罷，便同洛雁擦肩而過。
剛走出兩步，看到大家投射過來的曖昧目光，楚衍奕這才恍然意識到什麼。
他轉過身，對洛雁聲音清楚的吩咐著：“以後在公司裏還是叫我楚總吧！免得大家誤會。”
原本還沉浸在自以為是的喜悅中的洛雁一瞬間如遭雷劈。
她的臉都在這一刻丟盡了。
她聽到楚衍奕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洛雁將頭深深埋了下去。
在眾人的注視下，紅了眼圈。
轉身跑進辦公室，伏在桌子上抽噎起來。
這一切都被秘書看在眼裏，她走到楚衍奕身邊，小心翼翼提醒著：“楚總，您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其實剛剛您可以撒個謊，留給她點麵子的……”
“怎麼給她留麵子？”不等秘書的話說完，就被楚衍奕打斷，“難不成我要點頭答應？然後讓大家議論我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