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可葭動都沒有動，依舊擋在洛雁麵前。
她衝楚衍奕搖了搖頭，勸道：“你冷靜點兒，你想做什麼？”
“你腿傷了，我隻是要她還來一天腿而已。”楚衍奕冷冷地說著，目光鎖定在洛雁的腿上，目光如一把的刀子，恨不得將她的腿立刻弄折。
尹可葭怎麼可能允許他這麼做？在他動手之前，再次攔住了他。
“你怎麼對她我不管，可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劉奶奶，你讓她怎麼辦？”
坦白講，她早就不將洛雁當做朋友了，隻是考慮到劉奶奶歲數大了，身邊就這麼一個洛雁照顧著，如果洛雁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到最後折騰的還是劉奶奶。
楚衍奕也看向劉奶奶，隻是她目光中帶著愧疚，可是即便這樣，他也沒有打消自己的念頭。
趁尹可葭不注意，他一把搶下眼鏡男手裏的棍子，在眾人的驚呼中呼嘯著落在洛雁腿上。
隻聽一聲脆響，棍子折成了兩段，可見楚衍奕有多用力。
隨後響起的，是洛雁的撕心裂肺的痛呼喊叫。
劉奶奶也隨著這痛呼從呆怔中醒過神來，直接撲到了洛雁身邊，心疼的直掉眼淚。
尹可葭堪堪伸出的手也慢慢縮回，聽著洛雁痛苦的呻吟，聽著劉奶奶心疼的哭喊，心狠狠一疼。
她抬眼，看向楚衍奕的眼神帶著責備，什麼都沒說，一個人拖著崴到的腳一瘸一拐的離開。
楚衍奕沒有去追尹可葭，而是慢慢走到了劉奶奶的身邊，他向劉奶奶道歉著：“對不起，別怪我下手狠。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可葭早死在她的設計下了。我這麼做也是希望她能安分些……”
“你不用解釋了，我明白。”劉奶奶打斷楚衍奕的話，她不是不明事理，更何況洛雁做過些什麼她心裏都一清二楚。
就洛雁的那些作為，楚衍奕隻是給她一棍子，沒有將她送進監獄已經是對她的寬容了。
聽了劉奶奶的話，楚衍奕心生慰藉。
他對洛雁冷冷道：“你如果再不收手，我就讓你的腿徹底斷掉。”
“我會找人來照顧你，也免得給你奶奶添麻煩。今天的事，隻是向告訴你，就算我離開楚氏，我一樣可以讓你過得不痛快。希望你能好自為之。”
說完這些，楚衍奕驀然轉過身，帶著那批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沙發上，洛雁疼的渾身都在顫抖，劉奶奶一邊打電話叫救護車，一邊抓著她的手想緩解她的疼痛。
然而她的手剛碰到尹可葭，就被一把打開，這讓劉奶奶一怔，隨後是滿眼的落寞。
洛雁用帶著恨意的眼神望著她，質問道：“你為什麼不攔著他？你眼睜睜看著我被打，你居然還說不怪他？”
“小雁……”劉奶奶的聲音透著心疼，話到了嘴邊卻又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
這一聲帶著複雜情緒的輕喚換來的卻是洛雁的反感。
“你別叫我！你還是那個疼我的奶奶嗎？我看你恨不得沒有我這個孫女！”
“啪！”
話音落，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劉奶奶的巴掌落在洛雁的臉頰，動作快的讓洛雁一點準備都沒有。
她錯愕的抬起頭，手捂著臉頰，怔然看向劉奶奶。
死一般的寂靜之後，洛雁哭喊道：“你打我？這麼多年你都沒打過我現在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