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白青竹的話語之後,阿深的額頭剛剛與地板發生了親密的接觸,但是此時,他終究是不敢抬起頭來。
嘴巴觸碰著泥土,阿深的語調帶著無盡的恐慌。
“對,對不起,我罪該萬死,我,我罪該萬死。”
阿深從頭到尾也不知道自己從何得罪了白青竹,語氣之中的恐慌卻是顯現出阿深現在的焦躁不安,生死危機就在眼前,他可是親眼看過白青竹的殺人不眨眼。
風拂過地麵,後院車棚中,身著華麗的白青竹掃了掃袖口,溫柔地從椅子上站起,眼神之中卻是閃過一絲厲色。
邁步走上前,白青竹手掌向右邊一伸,五根修長的手指裸露在空氣之中。
侍從看見了,立馬將手中的一把銀質刀片放在其手中,隨後緩緩退去。
銀色刀片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耀眼的白光,白青竹等不急了,大步走上前,刀刃進入了阿深的手掌之中。
痛,痛感從阿深腦海傳過,轉頭便看到了插在左手掌中的龍紋銀白刀片,阿深知道這把刀意味著什麼。
皇室之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隻要將這把銀色刀片插在某人的身上,那麼當軍隊發現之時,就像看到敵國士兵,直到將刀片的插入者給殺死為止,再將刀片給交回王室,刀片的擁有者的手中。
阿深沒有想到皇室之中僅有十把的刀片此時居然會在白青竹的身上有一把,此時阿深已經可以感覺到刀片正在逐漸的和自己融為一體,到時候自己就是想拿也拿不出來了。
“你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啊,非要我明說嘛?”白青竹將上衣給稍微拉起一部分,蹲在阿深的麵前,一雙深空般的眼睛盯著阿深,眼神之中的光芒在不停地閃爍著,就像一道深淵,讓人無盡墜落。
“白興耀那邊你說了什麼,我挺感興趣的,至少比你的小命感興趣多了,你說是吧?”
白青竹示意壯漢將阿深給抬起來,這樣自己才能好好地問話。
重新回到椅子上,此時阿深已經被兩個大漢駕著,有氣無力的看著麵前的竹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手掌之中的痛感與心中的害怕,充斥著阿深的大腦。
“初悅君的身世,初悅君的身世我告訴他了。”阿深雙腳在顫抖著,想要逃跑卻被大漢給死死架住,無法動彈。
“嗯,那麼初悅君的身世到底是什麼呢?我也很想知道呢,你說是不是啊!”白青竹在一瞬間調高了音調,玩味的眼神看著阿深。
聽到竹王一瞬間大起來的聲音,阿深兩眼一番白,作勢就要暈過去。
一盆冷水朝著阿深潑過去,風再一吹,阿深下一秒就被冷醒了,睜開眼,看到了竹王麵色不善地看著他。
“我說,我說,別再折磨我了!”阿深情急之下,焦頭爛額地喊出了這句話,隨後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全部跟白青竹分享了一遍,甚至有沒告訴白興耀的信息也一同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