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讓整個京城陷入一片寂靜,隻有蟲鳴聲顯得極為刺耳。白青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看到房間中角落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發著微弱的光,白青竹好奇,便下床去一探究竟。
走過去發現,是一個精致的檀木盒,白青竹歎了口氣打開盒子,柔和的光瞬間照亮了整個角落,這是母後從皇宮中送給自己和初悅君的寶物,“白玉珠,”溫潤的珠子後麵還刻上了兩人的名字。
真是觸景生情,情隨事遷,當初自己看到初悅君中蠱想都沒想就用自己的性命相救,不料不過數日,從皇宮回來卻發現初悅君和白興耀走在了一起,這世間男子眾多,為何偏偏選擇白興耀,白興耀是自己的對立勢力。
想到這裏,白青竹甚至有衝動想砸了這寶物,可想想,又惆悵的關上了盒子,將它放回原處。
自從自己從皇宮回來得知了初悅君與白興耀的事情後,便一直躲著不想正麵和初悅君接觸,表麵上似乎是自己厭惡她,可其實也是自己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就連小峰子都不敢對自己說起初悅君的名字。
思來想去,由於自己的善妒和占有欲,明明敵人是白興耀,卻白白讓初悅君受到牽連飽受苦楚,為了和白興耀抗衡,自己有意接近春尚書,也不得不幫助春曉狸脫離困境,而這一切都在傷害初悅君。白青竹的心裏感到異常的矛盾和無助。
這樣做究竟是對的嗎?為了自己的權利和利益,傷害一個無辜的姑娘,要知道在以前的白青竹,別說傷害一個姑娘,隻要有利,殺多少人都不會眨眼。
可如今,這姑娘不是別人,一向冷血無情的白青竹每每想到她,內心總會變得柔軟起來。
“我要去見她,”白青竹從床上翻身起來喃喃道,他決定去見初悅君,明著不行,暗著還不行嗎?初悅君的腳受傷那麼嚴重,他不去看看實在不放心。
熟練的穿上夜行衣,白青竹用黑紗將臉遮擋起來,檢查片刻,覺得應該不會有何紕漏,便偷摸著跑去了天字一號店初悅君住宿的地方。
站在門外,看到裏麵的燈還亮著,白青竹不禁猜測,為何這麼晚初悅君還未休息,難不成是因為腳踝太痛難以入睡?
他放大膽子偷偷走近,想聽聽屋裏的動靜,聽到初悅君似乎在小聲嘟囔著些什麼,人本就是種不知滿足的生物,原本隻想來遠遠的看看初悅君的房間便好,誰料她還沒睡,又想聽聽動靜,而現在,白青竹又實在想要看到她在做些什麼。
他皺皺眉頭,糾結了好久,最終決定豁出去了,在最邊上的窗戶旁停了下來,這窗戶都是用紙糊起來的,白青竹小心翼翼的在窗戶紙上捅了一個小洞,一隻眼湊近看初悅君在幹嘛。
看到屋內腳被裹起來的初悅君坐在桌旁認真的看著醫書,白青竹的心裏不禁被她認真的樣子打動,這樣一個努力單純的女子,若不是醫聖之女該多好,就不會卷入這些紛爭,更不會被自己和耀王這樣的人連累的連正常生活都難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