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峰子說是惠貴妃的救命恩人,白青竹自然是要相見,白青竹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好在小峰子和他一同長大,相對而言算是較為了解他的為人,倘若自己直接說初悅君來了,白青竹還真不一定會去相見,他為人孝順,聽說是母親的救命恩人,願意相見的幾率便更大了幾分。
“還愣著幹什麼,走吧。”白青竹看著旁邊傻樂的小峰子不滿的嗬斥道,真搞不懂這小子在開心什麼,白青竹搖了搖頭又恢複了冷漠的表情朝著會客廳走去。
遠遠的白青竹看到似乎有個姑娘在裏麵,遠遠看去那姑娘身襲一身淡青色長裙,發髻高高的盤在腦後,帶著簡單的珍珠發簪,在陽光的照射下透著微微白光,更顯整個人的清新脫俗,白青竹不禁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
“初悅君?你怎麼來了?”走進屋子,白青竹一眼便認出,是初悅君,難怪距離那麼遠便有種如此熟悉的感覺,回頭想想自己真是傻,早就聽說是位女子醫治好了貴妃娘娘的病,初悅君是醫聖之女,她的醫術有目共睹,自己竟然絲毫沒有在意。
聽到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初悅君匆忙回頭,看到了白青竹那張萬年冰冷的俊美麵容,“你不是頭風發作嗎,我來幫你治治,怎麼,不行嗎?”看著白青竹的樣子,哪裏像頭風發作的人,分明就是故意不見客罷了。
“不用,我府中不缺大夫,這等小事就不勞初姑娘費心了,”白青竹冷冰冰的回答道,雖說心中對初悅君的出現有些欣喜,但想到她和白興耀拉拉扯扯,還讓白興耀抱出朝堂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誰知道她此次前來是不是白興耀指使來套自己的話,說不準就是個奸細身份。
看到自己如此殷勤白青竹卻不以為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初悅君憤憤的嘀咕道。
見氣氛有些尷尬,白青竹不得不找起話題來,清清嗓子問道,“聽說我母後的病是你醫治好的,真是勞煩你費心了。”
“不必,我和惠貴妃娘娘投緣的很,不必言謝,更何況我本就是大夫,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所在,”初悅君撇撇嘴陰陽怪氣的回答道,真是不知白青竹在想些什麼,為何總是這般繞來繞去。
氣氛再度陷入尷尬,分明是豔陽高照,這小小的會客廳裏卻冷的讓人心裏發慌,白青竹不知道初悅君為何而來,按常理,初悅君在那天朝堂之上看到自己為春曉狸做假證應該恨極了自己才是,原本以為她這輩子不會原諒自己,可誰知她竟然自己找上門來,這個女子真是難懂。
難道正是因為那件事來興師問罪?白青竹皺皺眉頭,倘若真是這樣,自己無可奉告,畢竟這關乎於自己好不容易和春尚書打好的關係,可斷然不可能告訴她更多。
“不知初姑娘前來所謂何事,可是遇到什麼麻煩,初姑娘醫術高明治好了我的母後,若遇到麻煩,我白某定當鼎力相助,”白青竹想試試能否套出初悅君來這裏的目的,隻得低下頭來禮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