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初悅君早早的起來,打扮打扮自己,摸摸自己光滑白皙的脖頸,那條項鏈帶了二十年,忽然沒有還真有些不習慣。可不同的是,雖然項鏈沒有了,但心中卻一點沒有空空的感覺,隻覺得一種幸福的滿足感充斥了整個胸膛。
娘親的在天之靈定會為我守護白青竹的吧,這條項鏈承載了太多的愛,爹爹對娘親的愛,娘親對我的愛,還有,我對白青竹的情感,初悅君羞澀的想到,雙頰不禁浮上兩片紅雲。
想來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端詳過自己,初悅君坐在鏡子旁,看著鏡中的自己,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她輕輕梳起發髻,才發現平常的發髻是這般簡易,搖搖頭拆了下來。
如今的自己似乎哪裏不同了些,也許是曾經總想著平凡,而如今,卻想讓心中的那個人在人群中可以一眼看到自己,或許這便是“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的樣子吧。
初悅君將頭發上層高高盤起,灑下一半的頭發披在肩頭,烏黑發亮的秀發還帶著淡淡的發香,小女子心中的情誼擋不住的溢滿了整間屋子。
初老大和夥計門見掌櫃的遲遲未出來坐診,便派人去喊她前來,天字一號藥鋪前早已排了長長的隊伍,大家都猜測著初大夫去了哪裏。
“我說掌櫃的,你好了沒有啊,外麵的病人都要排到街口去了!”初老大敲敲初悅君房屋的門,著急的喊到。
“來了來了!”還在鏡子旁發呆的初悅君聽到大哥的聲音嚇得一哆嗦,終於緩過神來,是啊,都這麼晚了,她匆忙的站起身來。
在初悅君推門出來的一瞬間,所有院中的夥計都不禁深吸一口氣,這還是平常的掌櫃的嗎?
隻見初悅君身襲一身淺紫色長裙,頭頂上的發髻上帶著銀色步搖,隨著她的移動步搖的吊墜緩緩的搖動,有種說不清的風情和豔麗。長發披肩,在微風的吹拂下飛舞著,讓整個人加了一絲靈動和清新。
大家都知道初悅君是個美人胚子,可平常的初悅君隻顧著治病救人,從來不在外貌上多加修飾,若說從前是清水出芙蓉,那如今怎麼說都是風情萬種,傾國傾城。
毫未發覺大家的詫異的初悅君徑直走去大廳,她一心想著自己的病人需要幫助,哪裏顧得了別人的目光。
雖然外麵天氣炎熱,很多病人由於身體不適,排隊過久而略顯煩躁,但初悅君依舊盈盈笑語,沒有一絲不耐心,為所有人認真的診病,初悅君的天字一號藥鋪診病從來不收費用,醫術又高明,好多城外的人都慕名而來。
大家看著初悅君如此辛苦還任勞任怨,都平靜了下來,俗話說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初悅君的天字一號卻除了春曉狸的計謀之外從未發生過衝突。
就在初悅君為一位大爺診脈的時候忽然隱隱聽到有人提到了白青竹,她不禁瞬間提起了興趣,不知為何,在那麼多嘈雜的聲音中她對白青竹的名字卻異常敏感,說話人的聲音其實極為微弱,還是被初悅君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