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初悅君被白青竹突如其來的話嚇得一陣猛咳,成親?他以為是像市井買菜那般小事嗎,竟然這般冷漠隨意的提出來。
看到初悅君震驚的樣子,白青竹心中有些沒有底,他開始後悔自己是否太過草率,想了上百種對她說的樣子,不料最終竟然這樣一不留神就說了出來,萬一初悅君不同意,自己豈不是一點情麵都沒有了。
“你不同意也無妨,送你回去吧,”白青竹故作無所謂的說道,其實心中已是難過不已。
“你剛剛說什麼,”初悅君才緩過神來,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白青竹向來對自己不冷不熱,怎麼可能忽然說要成親,太不合乎常理。
“我說,送你回家!”白青竹以為她是故意戲弄自己,本來剛剛被拒絕就氣不打一出來,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是說前一句,”初悅君看到他的樣子又氣又笑,哪有這樣的人,明明前一秒還在向自己提親,後一秒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一點不承認了。
“沒什麼,我們走吧。”剛剛被拒絕的白青竹早已沒有心思再說這事,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自己傾盡所有都想買來服用,此時的他隻覺得既傷心又丟臉,仿佛自己的自尊被狠狠的踩在地上一般。
從小到大,白青竹從來不願意和別人親近,更不願意向任何人吐露心聲,他早已到了婚娶的年齡,可是無論皇上和惠貴妃如何著急,他就是不願意對任何女人提起興趣。
從來不近女身,可如今,他這般想要得到的人,卻並不想和自己成親,這對白青竹而言,是如同五雷轟頂的打擊。
可是另一邊,初悅君的心裏一樣是天大的震驚,她並非不想答應白青竹,隻是當時毫無防備,被白青竹突如其來的話嚇蒙了罷了。
若說成親,初悅君曾經和白興耀在別院中的幾日中,白興耀對她也是無微不至,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對於白興耀對自己的好,隻有源源不斷的愧疚和虧欠,隻想著日後該如何還他人情。
而在攝政王府的這幾日來,白青竹雖不像白興耀那般會照顧人,也沒有白興耀那般會討自己開心,可是她的心裏總會因為他的一個眼神,一句話泛起層層漣漪,如今恢複的差不多要離開攝政王府回家,反而還有一些依依不舍。
並非不舍得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而是舍不得可以天天見到白青竹的生活,每天清晨起床都有著一種期盼,隻想快點醒來見到他,哪怕看他一眼知道他在哪裏,就讓自己很心安。
“我願意。”初悅君一看白青竹已經起身要走,匆忙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大聲說道。
白青竹瞬間呆住了,過了好一會才轉過頭來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說我願意。”初悅君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是不是太過激動,太輕浮,太不矜持,臉瞬間紅的像是一顆熟透了的西紅柿,低下頭諾諾的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