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心中已定,初悅君不僅救過母後您的姓名,更是在兒臣危難之時想都沒想就替我擋了一劍,若非有她,恐怕母後和兒臣都隻能做地下母子了,”白青竹淡然的說道,這樣的場景他早已預想到。
惠貴妃深深的歎了口氣,白青竹的性格自己再清楚不過,他平常什麼都不說,一旦提出來的事,無論過程如何,是定要不惜一切代價達到目的。與其讓他自處處碰壁折磨自己最終得到,不如她這個做母後的幫他承擔一部分。
“竹兒,我問你,你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惠貴妃語重心長的問道。白青竹聰慧過人,早已分析過一切最壞的打算,如今惠貴妃還並不知道初悅君是醫聖之女,不過就是擔心自己不能爭奪到太子之位罷了。
“母後,兒臣自會全力爭奪太子之位,但是為了悅君,兒臣甘願與她做一對布衣夫妻便此生無憾。”白青竹堅定的回答到。
“且母後您想想看,兒臣除初悅君不娶,既然不娶,娶大臣之女助兒臣一臂之力的計策自然落空,這與我娶了悅君又有何分別,”白青竹努力的說服著惠貴妃。
這樣想來也對,既然竹兒根本就不可能娶任何女子,那娶了初悅君也並未有何不同。
“好吧,如今你已成年,母後也不能再幹涉你什麼,若你自己想清楚了,母後自會助你一臂之力。”白青竹能有如今成就,和他自身有自己的思想原則是分不開的,既然這是他的特質,便就去支持吧,惠貴妃想到。
“不過,竹兒,我答應你讓你父皇賜婚,但是你必須答應母後一件事,讓初悅君做側室,不可為正。”惠貴妃嚴肅的說道。
“側室?為何?”白青竹皺起了眉頭,他這一生不會再娶別的女子進門,怎能讓初悅君做側室。
“如今正值重要時期,你若直接立初姑娘為正室,多少朝中有女兒的大臣會覺得徹底失去了希望,而白興耀如今還未娶妻,萬一他們倒向他,豈不是損失慘重。我並不是說讓你娶別的正室,而是讓你先空著,給他們希望,”惠貴妃耐心的解釋道。
雖說白青竹還是有些不滿意,但不得不承認母後說的有道理,看到白青竹有些猶豫,惠貴妃又說道:“竹兒,我想初姑娘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倘若你日後做了太子,當了皇上,讓誰當太子妃,當皇後這都是你說了算,退一萬步,就算你真的沒有當上太子,到時候你也一樣可以讓她作為正室,沒人會管著你啊。”
聽到母後這般苦口婆心的說服,白青竹的心裏確實也明白這個道理,要想現在娶初悅君進門,這無疑是個權宜之計,畢竟自己心裏太清楚不過此生不會娶別的女子,既然如此,現在便隻能委屈一下初悅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