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過兩條街,秦夜就站在路口,似乎在享受今天的陽光。
心情慢慢平複了下去,秦夜才邁開步子往身邊的酒樓走了進去。一個老瘸子站在門口乞討,酒店的小二一臉厭惡地將老瘸子往外麵推。
秦夜不知怎麼地心裏一陣難受,在那個蔚藍的星球,自己的父親就算是喝摻水的散酒都不舍得吧!
老瘸子正好要倒在秦夜麵前,秦夜順手將老人扶住,讓老人站穩。秦夜直接一腳將小二踹翻,隨後一腳將門踢爛,“不長眼的東西,這是我失散多年的老大哥!”
“夜……夜少,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小二簡直急忙往後爬去,“老板娘,救我啊!”
“還不趕緊滾回去”,老板娘風情萬種地走了出來,將小二踢了回去,“喲,今兒是什麼風將您吹來了呀?今天的酒菜全免,夜少,還請放過人家嘛。小孩子不懂事,您別和他一般計較。”
全然沒有理會女老板故意將胸口蹭過來,秦夜不動聲色地拿開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這得問我大哥,如果你今晚能讓他滿意的話,否則,哼!”
女人這才注意到老瘸子,老瘸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還缺了兩顆。
老板娘再怎麼能忍,此刻也花容失色,求助性地看向秦夜,秦夜也正在冷冷地盯著她。
老人笑道,“花雕白酒,要一百年份以上的,全部拿上來。”
女老板終於鬆了一口氣,秦夜冷哼 一聲,“還不去準備?有多少拿多少,全都拿過來!”
女人看了看二樓樓口的中年人,得到了中年人的眼神肯定,這才朝著後麵喊了一聲。
沒多一會兒,好酒好菜便拿了上來。秦夜也不客氣,先給老人倒滿,然後再給自己倒酒,兩人竟沒打話,一碗一碗又一碗,就這麼喝了下去。
一直喝到九十九瓶,女老板的臉色越來越差,秦夜麵色微紅似乎也有些醉了。
這一喝竟然直接從上午喝到了下午,又從下午喝到了晚上。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還是秦夜首先開口了,這個時候周邊早就一個人都沒有。
老人手中的碗忽然停在空中,隻聽秦夜繼續說道,“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秦夜一碗酒幹下去,微風吹來,秦夜嘴角抹過一絲苦笑。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蟬娟。”
這一句卻是老人說的,秦夜眼睛猛然一亮,“您”
“我很久以前看見過這一首詞飄在天上,同樣也是個月明的夜晚,隻不過是中秋。”老人緩緩說道。
秦夜酒意全無,“什麼地方?”
“雍州府。”老人說了三個字。
秦夜更是心驚,沉吟許久,“您是”
“叫我老白就好,我是來找一個老瞎子敘舊的。”
聽到有人走過來,兩人又不再言語。
“哦!老板,我……我們走啦!”秦夜和瘸腿老人一瘸一拐往外麵走了出去,還隨意地往女人臉上扔了一個銅板。
“看你長得還湊合,賞!”
原本聽到賞這個字女老板還無比激動,等到確定砸在自己臉上的隻是一塊銅板的時候,女老板眼中閃過一絲慍怒!
一瓶花雕就價值上千刀幣,更何況是百年份的,更是上萬!
你不付錢也就算了,打賞竟然隻給一個刀幣,老娘我隻值一個銅板,還不值一個刀幣?
秦夜和老人晃晃悠悠有說有笑地走進了秦家,一聽到秦夜的聲音,聞人菲菲和秦月秦婉兒立刻跑了出來,尤其是聞人菲菲氣勢洶洶就要動手的樣子。
百年份花雕,酒香過七裏!
聞人菲菲也喝過不少,握緊拳頭,“這個家夥又去喝花酒了!”
秦婉兒和秦月也嘟起了小嘴,卻不好說什麼。
等到看清楚秦夜抱著的竟然是一個老人,這時候三女都愣住了!
怎麼回事?怎麼是個男的?還是個老頭?
老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看著三女上下,“小子,你挺有福氣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