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尊將軍府,徐文定正立在府內中央,擦拭著手中的寶劍。
看著身邊一人,“徐山教頭,你看我的劍是否鋒利?”
此刻的徐山,不複五年前展示鷹擊長空戰技的豪氣和自信,臉上還多了許多疤痕。身子也佝僂了許多,咳嗽兩聲,“府主的劍自然鋒利無比。”
哢嚓,徐文定用力朝著劍身一彈,劍尖被戰氣斷了開來,先是往上飛去,從徐山眼前飛過,帶著一道紫光,隨後縱然往下,朝著徐山眼睛射去,即將射入徐山眼中的時候猛地朝下麵滑去,從徐山臉頰邊劃過。帶出一道血跡。
戰技,鷹擊長空!曾經徐文定怎麼想得到都沒有得到的東西,隻有北尊府的主人,隻有徐家的接班人才能學到的徐家不傳戰技!
徐山當年怎麼都不肯教給徐文定,最終該,徐文定還是得到了這一門戰技。
所以,他很得意!
“要知道多鋒利的劍都是雙麵的,用不好可能就會傷及自己,所以才需要劍柄。”徐文定握著劍柄,“徐山教頭,你明白麼?”
徐山繼續咳嗽了兩聲,身子越發佝僂,低眉順眼,神態恭謹,“當然,小的明白。”
徐文定笑了,笑的很是暢快。
徐鳳元和韓信也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徐鳳元嘴角勾起,人生中暢快的時刻即將來臨!
將斷劍插在了地上,屋子裏的侍衛都走了出去,徐文定輕輕閃動身上的黃金戰氣,“我親愛的姐姐,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進入帝級了,到時候我一定可以幫父親重建建立起北尊輝煌的未來!”
“別叫我姐姐!你派人殺死了三叔!你已經背叛了徐家!”徐鳳元怒瞪著徐文定。
徐文定冷哼一聲,“三叔就是個頑固不化的家夥,我也是北尊府的血脈,而且我可是男兒,為什麼不能是我繼承北尊府?而且從小還給你化形戰器,讓你偽裝成男子也得接任北尊府,你有什麼?”
“父親臨走之前便說你難當大任,北尊府立刻交給你隻會毀在你的手裏!”徐鳳元看著徐文定,“小時候之所以對你嚴厲也是為了你好,為了讓你從小得到磨練。本來這家主之位就是讓我先幫你穩定北尊府的格局,而後再給你的。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你怎麼還不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
“良苦用心?哼!從小你沒有的,我就沒有。你有的,我還是什麼都沒有,這就叫磨練?不給我丹藥,不給我戰技,這就叫栽培?”
徐文定瞥了一眼徐山,“連個戰技鷹擊長空都不教給我,我能算是北尊的人?我能算是徐家的種?北尊的人都是草原上的雄鷹,你還曾經眼睜睜地看著我被欺負,我的教頭大人!”
徐山繼續咳嗽著,“這都是三將軍的安排,為了讓你得到充分的磨練。這個世界本就是殘酷的世界,真正能飛起來的雄鷹都是從小開始離開巢穴的。”
“哼,放屁!”徐文定麵色忽地紅了一下,隨後全身猛地顫抖起來,脖子詭異地扭動,似乎神識有些不太正常。
最後獰笑地看著徐鳳元,“我親愛的姐姐,就讓你發揮最後的價值吧!之所以留你到現在,是因為你體內還有著我們徐家的傳承血脈!而我,等待著的就是進入帝級的契機,隻要吞噬掉了你的血脈天賦,我就可以進入帝王境!將來成就在很正的帝王也不是不可能!”
“你修煉的是魔功,早就忘了我們北尊戰鷹的祖訓,我們與神魔不死不休,勢不兩立!”
“那是老一輩的事情,要學會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什麼祖訓不祖訓,秦問天有什麼了不起,大周又算得了什麼?哼,女人就是看不清形勢。”
徐鳳元看著徐文定,眼中閃過一陣痛苦之色,“文定,你以為我好受麼?一個女兒家從小卻要裝作男人,你以為我不想做一個姑娘,依偎在愛人的身邊?都是為了讓你能夠得到鍛煉,得到成長,得到曆練!放棄魔功,隻要你現在回頭,我還可以告訴你北尊府的府庫禁製如何解開,到時候資源和丹藥應有盡有,你照樣可以進入帝王境。”
“那些本來就是我的,你們這樣算什麼?姐姐,你好像忘記了,我們雖然同父,卻不是一個母親!誰知道你究竟懷德是什麼心思?”徐文定怒喝一聲!
“難道你忘了小時候我帶著你一起去北尊府外的草原采花麼?難道你忘了風雪中的丹藥都是誰給你的麼?一三一四一小雞,你忘了這句暗語了麼?”